感叹的拍了拍陈未南的肩,老警员对他们多了丝不辨真假的同情。
几近午夜,就连窗外的风声也渐渐歇了,带着一堆说不出哪个有用的物证袋,两名警员一前一后出了大门,似乎想起什么,老警员回头,“明天让你的家人来所里一趟。”
“干嘛?”
“干嘛?”加重语气的重复后,老警员指指口袋,那里装着近半的取证,“当然是排查哪些是你们家人的啊。”
陈未南“哦”了一声作答,可转念一想,这样家人不就知道迟杨的事了吗?
“知道也没什么关系。”柴焰劝慰道。
原来善良的人不知去了哪里,现在的迟杨只让她感到深深的恐惧和懊悔,人总是会变的吧。
“人当然会变。”
电话里,何子铭的声音遥远而虚弱,在他为柴焰的事唏嘘时,他的语气同样引起了柴焰的注意。
换了只手拿电话,再用脖子夹住,她歪着头,眼睛盯住手中的糖包,一点点撕开,“何大医生,我们是因为生活不如意长吁短叹,譬如你这种事业有成,衣食无忧的人,怎么也学起我们来了?”
“是人就会有烦恼。你们病了有医生治疗,医生自己病了却无法自救,这就是医生这个行业的尴尬所在。”
低沉的声音带着压抑,与平日里谈笑做派一贯云淡风轻的何子铭大相径庭。柴焰收起调侃,一本正经的发问:“不会真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小事,人生走到岔路口,在想面向哪条道去走。”
一句顺口溜将何子铭的心事一笔带过,他不愿说,柴焰也不便多问。
又嘱咐了柴焰要注意身体,何子铭准备挂电话。
“等等。”出声叫住何子铭,柴焰摸了摸座椅上的包,没记错,里面的药瓶已经空了有一阵了。犹豫了片刻,她开口,却不想立刻得到了拒绝的答复。
“那个药你没必要再吃了。”顿了顿,电话那边传来咕咚一声,何子铭呷了一口水咽下,“药又不是糖,吃多了伤身。”
“可我睡不好……”
“你和陈未南那小子不是挺好的吗?”
八竿子打不着的一句话让柴焰脸当即红了,可她仍强装着镇定,“他倒是什么都和你说。”
“闲聊罢了。”何子铭打着哈哈,本来要挂的电话因为这尴尬的结束语而不知该怎么收尾。想到案子,何子铭问,“你们那个案子怎么样了?”
看着面前空空的红色座椅,柴焰默然摇了摇头,警方的搜查结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迟杨藏得实在太好,竟然没留下一点线索。如同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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