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来吧。”
手被一把抓住,他抬起头寻找对方的眼睛,发现他眉峰紧皱,正盯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出神。
裴星的手掌缩了缩,想要抽离,但对方没给机会,反而捏得更紧。
“什么时候的伤?”
“就割稻的时候不小心,但没关系的,只是小伤,不碍事。”
这解释并没有让陆一鸣舒展眉头,原本平滑的手臂上添了一道拇指长的口子,看着异常刺眼,还有满手的茧子,一看就没少干活。
手也伤了,脚也瘸了,这人还想着那半亩三分地。
“我的衣服小了些,等你养好了病,你在家帮我改一下衣服吧,田里的稻我去割。”
要是昨天有人告诉他,明天你会提出亲自去稻田里割稻的话,陆一鸣绝对会嗤笑一声反驳,这辈子都不可能。
即使在孤儿院长大成人,他也没有下田干过一天活,上大学经历末世,更没有从事农业相关的工作。
成为领袖后,谁敢逼着他干农活?不想活了是吧?
让他心甘情愿下地,简直比太阳打西边出来还离谱。
但事实证明,旗子立了就是用来倒的。
裴星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似的:“这怎么行,现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你一人怎忙得过来?”
更何况,瞧他这两日对割稻的态度,他也能感受到,夫君不像是乐意下地的人。
既然如此,那农活就让他来做,证明自己在这个家还是有用处的,有用处就不会赶他走。
裴星的话显在脸上,即使他不说,陆一鸣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没有过多解释,只是轻轻将大掌放在对方脑袋上,温言细语道:“乖,听话。”
第11章
裴星洗漱完,拒绝他帮忙,他也没有坚持,默默守在屏风外,待人穿戴整齐,再把人抱回床上。
见人乖巧躺下,陆一鸣也不矫情,就着他的洗澡水给自己清洗干净,今天一路奔波,累得够呛。
水有些凉了,他想起末世刚开始时,只能到河边冲凉水澡的日子,竟有些恍惚。
之前刚穿过来,单独一人时不觉得,现在静下来,想想床上的人,想想另一间房里的陆父陆母,被这种平淡而又温馨包围,总算有了家的感觉。
与他相依为命的弟弟去世后,他鲜少像这样关心一个人,他有时候自己也分不清是否把裴星当成了另一个人,对他好,像是在弥补上辈子无法挽回的遗憾。
长久以往,这并不是一件好事,比如之前,他情绪失控,迁怒对方。
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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