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的世之佳公子像。
“姜折霜,你迟了。”赵钺面上威严,拍开姜琳拢起的双手,叫他不必拘束。
“民有罪。”
姜琳也不辩解,请罪过后,挂上笑容:“如大王所料,国都几家金银铺擅抬钞价,不为边关补给,而为中饱私囊。民已妥善处理,不日便有回响。”
赵钺眼中藏锋,盯着姜琳。
但他微俯下身,恭谨从容,倒也没露出什么端倪。
“知道了,晚上再说,看座。”
两人在雨中淋得够受,衣服上的污点被雨水晕染,已经不能再穿。常清拾的男侍们早看不下去,得了亲王令,立刻张罗热汤热茶。童子也端过铜盘,请二位贵客更衣。
赵钺拂袖要走,却听闻马厩传来一声清亮的嘶鸣。
“新换的坐骑?”
亲王突然改变心意,携姜琳去看马,苦了侍奉的众人。他们不好撑伞,只得咬牙快步跟上。
“是,只可惜这马不是上品,从海上列国运了一遭,经人哗噪,却值钱了……实在是民眼拙。”姜琳言辞谦逊,似乎还有些懊恼。
马是好马,毛色参差了些,体格健硕,斑面并黑鬃。姜琳为其饰红蓝两色的麻花额勒,配正绛色颊带,加贝子攀胸与银鞯。鞯下接短障泥,抖擞风中。
“杏林驵侩间传有小曲,单夸这马的好处,说它‘迅捷如霹雳,跑动似山风’,怎么折霜却说它非上品,未免过谦。”赵钺掰开马嘴查看,又踩着蹄前系骨,翻上去跑了两趟。
骏马性本烈,在赵钺相马时,却不显山露水,表现得十分温顺,等他跃上马背,才开始激烈挣扎,高扬着前蹄,想将他掫翻。
赵钺身长力大,以蛮劲牢牢压住它,它却越来越亢奋,甩动头颅踢踏地面。天水滂濞,泥浆飞溅,众人慌乱不已,忙请赵钺当心。只有姜琳抹去脸上的泥水,静静地看着坐骑挣扎。
畜牲本不懂隐忍,尚且忍到了为人胯下时,方才发作……
他收起多余的心思,拱手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既然大王慧眼相中此马,民愿将其献给大王。”
赵钺仍在和马僵持:“哦,折霜舍得?”
姜琳笑着称是。赵钺立刻减轻力道。
得了松快,龙骧放开蹄子狂奔,一跃十步,冲到姜琳面前,渐地而行,闷声打起响鼻。
赵钺下马,将缰绳递给姜琳:“看来,它只认你这个‘伯乐’。”
姜琳立刻做惶恐状,低头不语,紧抿薄唇。
“不过,折霜一番话,倒是给我提了个醒,”赵钺招随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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