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酣,不宜多谈。
赵钺命人撤席,换到钱塘处,先对方人鹭点头。
方二郎心痒难耐,谢过亲王,便朝里间疾行,焦想着不知是何种风情,苦等至此,待他畅快体味。
路过钱塘,他色急,仓促施礼,不注意脚下,被室中铺垫的氍毹绊了,摔得天旋地转。
蓬断忙俯身:“小官人,无事否?”
姜琳随赵钺步入室内,就见到此间图景:金银绣,红氍毹,当中一捧素罗,清明矜持,珊珊仙骨,待男侍搀走了方人鹭,她方才起身扶帘,应一声“大王”,落雪凝寒九花树。
这便是,小钱塘。
“姜折霜,太拘礼,”见姜琳不入席,赵钺掷一枚五曲梅花盏入他怀,“方才能说会道,现在不敢坐了?”
姜琳稳稳接住,恭谨垂目:“大王为公,民为公,大王为私,民却——”
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看静候的小钱塘,意指赵钺纵享官妓之乐,自己不便参与。
赵钺正要说他,忽记起不久前,自己当着他的面玩弄西女的事,沉吟后,方尝出话中的一丝锋芒,不禁满意地点头。
这才对么,中通直而外曲隈,足心气而甘屈身,杏林之绝,绝在非常。
便满饮手中酒:“无碍,今日钱塘也算是客。你坐罢。”
姜琳才谢过大王,施然入座,自罚一杯蕉叶。
蓬断稍候,候来了赵钺令,让姜琳选曲,她来发挥,以舞洗尘。
可算个考验……蓬断细想,不由得放眼席中,正与姜琳看在一起。
秦筝对赵瑟,音美质清。
彼此惊艳,也各自移开了目光。
深夜,在京南第一酒居的幽闭洞天观舞,要取法昔日官家的铺宏,显然不合实际。
但姜琳知道赵钺故意难他,垂眸细想,拱手:“大王,民拙见,曲为‘桓伊三弄’可好?”
桓伊三弄,梅曲,独立风雪,不入世,不攀不比。
“好,”赵钺只顾喝酒,罔顾姜琳的心思,“乐笛?”
姜琳歉辞:“民不擅笛,请乐琴。”
蓬断这才明白,庄毅大王本意,是要姜三官人来奏。
有些难了……她后退几步,正细想桓伊之谱,几进屋外,小门被人撞开,掀走了吴蓝金粉,露出两具交缠的男体来。
方人鹭按住镕式薄肩,挺腰入他。
乌桕脂油搅浑了精液,被男根撞成点滴飞露,由斜月照明去向,溅起又落下,陷入白背的沟壑中,勾出汗珠边缘。
镕式瘫在地上,翘了臀承应,被干到深处,额一直抵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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