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先利其器。”
西北地处边疆,是大晋朝的北大门,地势险要关键,这么多年来在宁远侯的治理下风调雨顺,然地理环境恶劣是实在没有半点虚假的,光有三十万将士镇守还不成,更需钱粮兵.器一应后备资源来支撑军队运行。
朝廷每年所拨军饷自京城运送至西北,耗费时日延误军情不说,一路上经停十几个驿站官府,便是皇帝拨下八千石粮,真正到西北的,只余七千便算是好的了。
宁远侯不可能将手伸到地方官政,将此事上奏朝廷也只是缓解一时,经年累月的下来,官僚腐.败,层层勾结,相互包庇,一个“贪”字怎能彻底根除?
可西北若出差池,整个宁远候府是要株连九族的罪。
由此,不论于公于私,京北大河于江恕而言,都尤为要紧。
一旦运河修成,他只要从西北大营中抽选出信得过的心腹沿途随船押送物资,便可解燃眉之急。
修一条人工运河,又哪里会是易事,当初常远提出来,满朝有将近半数大臣反对,最终还是江恕连奏三道折子支持,加之皇帝看重豫王这个长子,才力排众议定下来。
可后来,江恕远在西北,纵使有心,也无法参与这浩大的工程了。
如今嘛,他人在京城,便不一样了。
常念想着,她要顺利拖延婚期,这一年的时间,便该给宁远侯找些“事”做,到底不算坏事,可行。
“嫂嫂。”她坐直了身子,“我先前听父皇说起过,宁远侯不仅勇武善战,于水利一事上也十分有见解,哥哥朝政繁忙,又兼武举、修河两桩大事,若遇难以定夺,何不请宁远侯一并商议?”
“这……”宋婉仔细一想,颇为认同地点头,“夜里我便同殿下提两句。”
常念笑了。
枕边风什么的,轻轻软软地一吹,比什么都好用。
正此时,常远自门外进来,见她嘿嘿直笑,不由问:“遇着什么开心事,快说来听听。”
“哪有!”常念一下站起来,又下意识往他身后看了看,可,视线里什么也没有。
瞧她这似失望落寞的神情,常远终于信了当日靶场“朝阳公主对宁远侯一见钟情”的谣传,却提起嘴角,有意道:“宁远侯早回府了。”
“哦!”常念轻哼一声,满不在意的模样,背着手出门,仰起脑袋望望暗下来的天色,道:“我只是看着时候不早,再不回宫,母妃该担心了。”
谁料她话音甫落,便有另一道低沉声线响起:“殿下回宫,可要微臣一送?”
望雨轩外,江恕长身玉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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