汰。”
表亲考生登时急了:“侯爷,您这是以公报私!我不服!”
“是么?”江恕冷淡地睨了他一眼,沉沉的嗓音掷地有声:“立国之根本,在于民生百姓。正如'得民心者得天下'所言,武举之所以立,是为守卫大晋疆土,为百姓安居乐业,倘若连为军首要职责都不知,何以堪当大任?”
常远起身拍了拍手:“宁远侯所言极是!”
表亲考生的脸色顿时如猪肝色,不由得看向他的世子表哥。
舒衡此时也有些下不来台,他饱读诗书,对立国根本自然熟知,此刻要睁眼说假话,根本难以启齿。
江恕也不去管舒衡如何作想,只漠声当众宣判道:“此生迟到,是为一错,假想日后运输粮草军械的将领不守时,前线战士数万条性命岂非平白葬送?”
“此生迟到非但不悔改,反倒妄图借亲戚权势蒙混律法,是为二错,假想人人攀附权贵行便宜,形成官场风向,天下寒门举子又该如何自处?”
“此生于为将者职守不明,为三错,假想大晋有此好战之人,战争四起,尔等父母妻妾该如何保全性命?有此三错,他日后都不得参与武举,亦不可从军为营,望诸位引以为戒。”
一席话,如雷震耳,不论哪一条,都说到了人心坎里。
底下静了一瞬,众人才异口同声道:“是!我等投身从戎,立誓保家卫国!”
这时候,江恕再回身,风轻云淡地问了一句:“舒世子以为呢?”
舒衡抿紧嘴唇,垂在身侧的手掌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