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闻到地瓜的香味,默默拉开被子,探出小半张脸来,见是江恕走进来,抿抿唇,还是不自在。
江恕居高临下地看下来,打趣她:“来,我瞧瞧阿念肚子里有什么了?”
常念一窘,顿时无地自容地捂住脸,生闷气道:“你还这样笑话我!!”
她本来就够郁闷的了。
江恕放下粥,拉她起来,面不改色地补充完:“这肚子里是装了糯米糕、酒酿圆子、红糖糍粑……蒸鲈鱼,嗯,确实是有了。”
常念抿紧的唇角微动,过了会,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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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造两日的秋千顺利失宠,随后两日,常念连出门都绕道走,瞧也不愿多瞧一眼。江恕也日渐忙起来,二人只在夜间就寝时多待一会。
常念晓得军营事务多,又听闻是东月国蠢蠢欲动,也乖巧听话,谁知有一日的下午,江恕回来,竟带她垂钓去了。
垂钓呀,是个要花费时间的慢活儿,一点急不得的。
常念握着鱼竿坐在溪边那会子,都还禁不住怀疑他夫君是不是被掉包了,然眼睛眉毛鼻子薄唇都还是原本的模样,她静不下心,便柔声细语地问:“京北大河将要竣工了吧?”
“你消息倒是快。”江恕放长线,将诱饵甩到溪水中央。
常念腼腆笑笑,又道:“哥哥在京城一定会把好关的,届时就是打仗也保准无后顾之忧,夫君,你放心,我也给父皇写信去了,军械物资一类,必要及时到位。”
“阿念。”江恕颇为无奈地看看她,“要心静,你这般絮絮叨叨,鱼都要被吓跑了。”
“……哦。”其实常念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这样不清闲的时候带她来钓鱼。但她确实没心思钓鱼,无论是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常念就忍不住小声道:“夫君,今晨太医把脉时说补药也可以不用了,只吃滋补药膳便可。”
这回,江恕将鱼竿支好,起身来到她身后,微微俯身下来,握住她肩膀,沉声道:“阿念,你太浮躁了,这样是钓不上鱼的。”
常念回头对上他漆黑的眼眸,他的话,是在说钓鱼,可,分明又不是。他在说很多事情。
“不要着急,时日还很长,很多事情都可以慢慢来,相信我,好吗?”
常念垂下脑袋,“好。”
自从大病一场痊愈以来,她行事总透露出几分急躁,像是赶着一个期限,要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完成,最好当下便能尘埃落定。
江恕虽不知她到底在急什么,那个期限又是多久,就算是一切都如愿完成,她又会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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