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五禽戏给他看看,她想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个冬日,她真的很好很好。
然江恕抱住了她,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今夜都吓成这样了,哪里是很好?最后,他也并未拆穿什么,顺着她,低声道:“好,我知道了,我们阿念真乖。”
“当然了,你放心。”常念这才不胡乱动腾了,安安静静地待在江恕怀里,眼角余光却看见桌台上,燃得只剩下一小节的蜡烛。
天,快亮了。
江恕抱她坐下来,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拭去泪痕,哄着道:“别哭了,年后开春,我就回来,再不走了,成不成?”
常念哽咽点头,将脸埋到他胸膛里,闷闷道:“下回不要骑快马赶夜路了,多危险啊?有这个功夫,不若好好休息,战场刀剑无眼,不要受伤,不要……我在府里,好好的,见与不见,都一样。”
江恕笑了笑,“阿念,此番我回来,还有要紧事亲口同你说。”
“什么呀?”常念露出巴掌大的小脸,眉心浅浅蹙起。
江恕低头亲亲她皱起的眉,才道:“此战伊始,东月的打法便奇怪,与其说是入侵挑衅,更似在拖延时间,损耗西北大军实力,京城暗探有消息传回,恐是端王与东月联手,密谋大计。”
常念一下子坐起来,急道:“果真!他们想要篡位谋害哥哥!”
要知晓,一旦京城告急,没有西北大军的驰援,纵使豫王有通天的手段也抗衡不过徐家掌握的十几万兵马,届时,皇宫是围城,是死路。
“阿念,别着急,听我说完。”江恕低沉醇厚的声音,永远不徐不疾,胸有成竹。
常念看着他,内心忽然安定下来。
江恕道:“不论他是何种打法,我已决意彻底吞并。至于京城那边,端王没有十足把握,断不会轻举妄动,眼下,安城已留守五万精骑,随时可出发,供豫王所用。情况紧急时,大军至少还能抽调出五万兵马,解京城之困,足矣。”
西北的兵马,常年累月作战操练,从不懈怠,远比京城安享和平只巡逻守卫的将士强盛,说是一个顶俩,也不为过。
“可……”常念担忧道,“你怎么办?抽调出这么多人,前线抗战的将士所剩不多了啊,倘若此时东月改变策略大举进攻,西北岂非危矣?”
“这便是我要与你说的第二件事。”
本来,江恕不预备告之常念这些繁琐复杂的谋划。一则,她身子弱,知晓后恐怕要担忧,夜不能寐;二则,其中与她牵扯过深,关心则乱。可是不与她说,她就不会察觉了吗?江恕知晓,京城的消息送到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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