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壶用的吗?
这句话魏婉仪碍于修养没说出来。
但周遭的贵女却都记得,甚至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瞧向玉妩时,也不再是最初跟着乔拂抱臂看戏的姿态了——毕竟,比起来路未必可信的纷纭传言,魏婉仪的品行在京中向来有口皆碑,她的话是颇信得过的。
倒是乔拂连番被怼回去,吃瘪的姿态难得一见。
乔拂大怒,狠狠瞪向发笑之人。
等那人缩了缩脖子避开她锋锐含怒的目光,便转向玉妩,似欲再讥讽退婚的事。
玉妩却不知怎的,忽然抬头看了看天,瞧见有飞鸟掠过,踩得枯枝跌落,随口就道:“别站那里了,当心头顶。”
这句提醒言语温和,并无半分恶意。
乔拂下意识仰头望上去,只见飞鸟扑棱棱掠过,有一团白色的东西掉下来,水滴似的砸在了她脑门。她下意识抬手去擦拭,只觉触感黏糊古怪,瞧了瞧手指,上头沾着一团灰白交杂的东西,分明是鸟粪!
乔拂顿时气急败坏,顾不上让人擦,恼羞成怒道:“乌鸦嘴!钟玉妩你这个乌鸦嘴!”
玉妩轻耸了耸肩,满脸无辜。
其实她说好事儿也灵验,可她跟乔拂之间有好事儿可说么?
这边峰回路转,远处,男人立在树影下,正静静望着玉妩的背影。
第3章 福星
陆凝觉得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玉妩了。
——虽然元夕之夜他曾特地在花灯如昼的街上遇到过正与时娇她们赏灯的玉妩,还曾陪着几位姑娘走了段路,到如今也不过月余。
他生于公府高门,又是少年丧父的嫡长孙,养得性子颇为稳重隐忍。年少时四处游学,用功读书,既有满腹学识,亦见多识广,在京城的高门子弟中都不多见。去岁春闱登第,以进士之身入仕,如今在京兆府历练。
元夕后他出京办差,回来便碰上了淮阳王的事。
才刚回府,迎头就是老公爷退婚的命令。
祖孙间爆发了极激烈的争执,在老公爷的威压逼迫下,以陆凝的退让平息。他答应了暂时退婚,却仍被雷霆震怒的信国公锁在屋中,除了送饭的仆妇,不许任何人靠近。
陆凝费了许多手段才得以在今日走出家门,赶来北苑。
球赛于他不值一提,他趁着中场歇息,四处寻找玉妩的身影。
最后,他的目光终于落定。
明媚春光洒满宫苑,葳蕤高耸的树冠洒下斑驳的碎影,树下的少女裙裾摇曳,青丝如缎。即使身处贵女如云的皇宫,站在金玉堆砌的锦绣绫罗堆里,她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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