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咯吱作响,拄着拐杖的手如羊角风发作般青筋暴起颤抖不已,“你、你们欺人太甚!”
百里端得无辜:“睚眦不懂人的道理,还请姥姥大度,不要与它计较。”
言下之意——人参姥姥若要追究,那无异把自身与兽类混为一谈。
人参姥姥若熟知百里的为人,作为一个资深嘴炮,此人于口舌之争方面向来无往而不利,白姬如是想。
睚眦虽听不懂百里青铘话中深意,却仍被自家主银有礼有节,进退有度的风姿所折服。
忽然它耳尖动了动,折身对百里道:“外头有人来了!”
百里微微一笑,说道:“来者是客,咱们且去门前迎接,莫要失了礼数。”
来人一袭荼白素衣,于冰天雪地中站立,身上竟别无他物。他约莫四十来岁,略显沧桑的脸庞依稀能够窥见到年轻时的俊美,与那白鹿少主鹿青崖有七八分相似,然眼中却流露出他所不及的深邃睿智。
百里心中了然,两手作揖恭敬道:“晚辈百里,见过白鹿少公。”
白鹿少公朝他徐徐颔首,一双眼眸亮若疾电。
“百里贤侄,人参姥姥今晨派人告诉我,说你绑架了她孙女岚姒,特请我过来主持公道。”他目光落在不远处人参姥姥怀中的岚姒面上,忽然顿了顿,蹙眉道:“看来人确实在此,你该如何解释?”
百里大呼冤枉:“白鹿少公明鉴,昨夜岚姒确实来过。不过她人一来,二话不说青红皂白便与我打了起来。”他指着庭中一地狼藉无奈道:“晚辈是出于自卫,万般无奈之下才将她打晕,至于她为何迟迟不醒,晚辈就不清楚了。”
“你休要信口雌黄!”人参姥姥抱着孙女霍地起身,手指百里鼻尖:“若不是你下了狠手,我岚姒孙女儿的魂灯怎会变得如斯微弱?!”她转头看向白鹿少公,形容悲戚:“跪求白鹿少公一定要为我孤儿寡母讨回一个公道!眼下老身只剩下岚姒这一个骨血,若是她没了,那老身也不要活了!”
“姥姥,你先别急。”白鹿少公沉吟片刻,缓缓道:“当务之急,是要先看看岚姒的伤势。”言罢,他抬手,身后走出几名白衣侍卫将岚姒抬了过去。
岚姒躺在地上,面色发灰,只剩出气没有进气。她从小养在人参姥姥膝下,无异于老婆子的心肝,眼下出了这等事,看惯她平素光鲜亮丽鼻孔朝天的神气,旁观者免不得一阵唏嘘。
白鹿少公解下手套递给旁人,伸出两指在她气海一探,毫无动静。他思忖一番,手又往她前额探去。
忽然,岚姒浑然一颤,竟如羊角风发作般剧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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