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假,翟星屏住呼吸偷听起来。
“姐姐,干嘛关摄像头!”听筒那边传来鲜亮活泼的女声。
朱邪没有像否认他那样,否认她喊的姐姐,只淡淡应了句:“我不想看见你的脸。”
“为什么?”
“白幽,你长得太像你父亲。”
“他死了,你也把他的骨灰扬了,还不能放下吗?”
不等朱邪反对,白幽又把语音通话转回了视频。
已经压下泪水的眼不得不投向屏幕,朱邪看见她颈上溃烂的脓肿。
“姐姐,一直都是你在帮我付治疗费,对吧?”女人坚强地笑起来,血红皮疹便在她面颊上移动了一段。
翟星直觉朱邪又要流泪,忽然忘了恨,情不自禁喊:“姐姐……”
朱邪立刻挂断电话,没有理他,自己沿着背阴的路钻进小巷。
没想到巷子里站着本想找她取乐的姜思焰。
“我竟然不知道你有个妹妹,她就是你一直存不下钱的原因?”
朱邪张开双臂抱住她,沉默地把头垂到她肩上。
“我希望她从没出生。”
很多孩子,不出生比出生幸福,因为她们的妈爸,都是畜生。
朱邪厌恶继父是明牌,对亲妈也难有好脾气。
她妈觉得有个亲生孩子,新任丈夫就肯回归家庭,因此有了白幽。
关上灯,继父可以毫无负担地把产道想象成肛肠来操,她妈也真能对这种玩意张开腿,朱邪感到一阵反胃。
知道继父染病,她甩下本性病防护的书就离开了家,从此只在葬礼时回家。
朱邪盼着他们烂在一起,她能留下本救命的书,已经尽到医学生的职责,没有多余情分。
至于那个同母异父的可怜虫,遥祝她福大命大,早日脱离苦海。
看见她的脸真的想吐,该死的遗传基因。
“她只是用错了毛巾。”朱邪把身体全部重量压到姜思焰身上,知道她能托住她。
年轻的生命真的开始在眼前腐烂,朱邪才感到并非歉意的同情。
这对姐妹本应是同病相怜的,可惜,晚了。
姜思焰一下下捋着朱邪的背,像在给难得收起利爪的狮子顺毛。
病床上,年轻女人挂断电话,坐起身子,捏住嗓子,怪声怪气喊一声:“姐姐。”
喊完翻个白眼,从床头跳下,飞速奔跑起来。
拉开分隔病床的帘子,外面没有病房更没有医院,只有纸扎的人偶,高扬的灵幡,黄白的菊花,环抱客厅正中的一口棺材。
“阿姨阿姨,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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