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为了她才偷的糖,那泡了的糖水,也没见喂过她一口,就打算自个儿吃了,要不是她醒来的时机刚好,只怕她早已借着她的名义喝光了糖水。
就算被人发现,也能推到她这个病人头上,反正是为了她偷的,她到底有没喝下糖水,人都烧糊涂了,又怎么会知道?
张小珠识人不清,几句好话就能被人支使得团团转,但她可不蠢。
就刚才愣神的时间里,张晓珠已经接收了来自张小珠的记忆。
她是懒得跟张小茉掰扯,毕竟眼下有个事情,砸的她还有些发懵。
六三年,她是怎么从二零二三年,穿到六十年前来的?
老张家是三代同堂,自从当家的张德旺病逝以后,做主的就成了刘桂芳,张小珠父亲排行第三,一家五口人就挤在十平出头的斜角小房里,木头板子搭的墙壁,挡不住外头呼呼灌进来的寒风,听得张晓珠心烦意乱。
她使劲催眠自个儿,这只是一场梦,只要睡醒了,就能回去。
但没等她睡着,刘桂芳那铜锣一样的嗓门,就嚷到她门外了。
“咱们这穷乡下的地方,命越贱越硬,阎罗王都不兴收!你看她一个丫头片子,烧了两天硬是退烧,啥事儿没有!当初老大一晚上都没撑过去,人就没了,要是挺住的是老大,该多好。”
刘桂芳边说,边惋惜地叹气,一脚踹开了虚掩的木板门。
张顺诚扶着袁冬梅跟在后头,怕媳妇听了伤心,捏了下袁冬梅的手心,安抚她的情绪。
“醒了就起来,还想赖多久?难不成还得叫个人伺候你?为了你这破毛病,少说丢了十来个工分,赚钱没见着本事,败家倒是挺能耐!”刘桂芳走到床边,一把就掀开被褥,里头好不容易焐出的热气,全散光了。
张晓珠就穿了身小背心和薄袄,直打了个哆嗦,额头被粗糙的手掌狠狠抹了一下,就听刘桂芳又说:“好全了,明天去队里上工要敢偷懒,晚饭就别先想吃了!”
说完,她转身要走。
门外站了好些人,全都跟看戏似的瞧着里头。
袁冬梅甩开张顺诚的手,嗓子都哭哑了,“小珠才刚退烧,身体还弱着,她不能吹风啊!不然又要病了,我明天多干点儿,把她那份也干了,小珠在家烧饭就可以了!”
“烧饭?”刘桂芳斜着眼睛瞥袁冬梅,冷笑,“她今年十七了,可不是七岁,烧都退了,还窝在家里做啥?我老太婆都要下地干活,她一个后生仔就躺着享福?我还没死呢!”
“就是,明天可轮到我做饭,你问过我主意了吗?”二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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