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部——那里只有皮肤的温热,而没有以往金属的冰凉。
赵嵘懒得再找。
没了就没了吧。反正也是要扔的。
前台的小姑娘还在看着他。
他在小姑娘开口之前,将手机放在耳侧,假装和人打电话。
“……啊李哥,我真的没钱了,这些钱我自己花都来不及……”
“告我?那你告呗,反正我没写借条。”
“别生气呀,我要是哪天中彩票了我一定还你!”
“……”
他语气流里流气的,神情轻佻,还有那一身可以释放出来的在这么多年灯红酒绿中练出的纨绔气质,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赵嵘自导自演说完了现编的台词,放下手机的时候,小姑娘脸绿了,一句搭讪的话咽在喉咙里,再也没出来。
走出宠物店的时候,赵嵘正好和拎着猫笼的宠物店员工擦身而过。
几只野猫挤在笼子里,防备而谨慎地望着笼外,还不知道迎接它们的是不一样的生活。
赵嵘站在门口,望着远处的老宅和老宅斜对面已然空了的猫窝。
这处老宅承载了乔南期少年时期的记忆,赵嵘在外面路过这里不知多少次,却从没进去过。
此时已经入秋,地上的杂草和树上的枝叶都染上了褪色般的黄,和自东而来的日光和谐地交融在一起,洒出萧瑟与崭新。
昌溪路两旁的房屋还保留着十几年前的建筑风格,露在外头的瓷砖都有些坑坑洼洼的。好几栋房屋透过窗户往里看,已然没了任何人烟。
乔南期少年时住着的老宅门上掉了好几块漆,把手上都能看到堆积的尘土,显然已经多年没有人住过。
人走了,猫没了。
一枚硬币掉进水里都能溅起一点水花,十几年的时光扔到水里,一个响儿都听不出。
他在乔南期的人生中,活的依然像个过客。
“我不如听六儿他们的,包个小美女或者小帅哥,”赵嵘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目光淡淡的,自言自语道,“花个几年,说不定能包养出真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