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人自作主张的隐瞒不上不下地气着,想了想,他改变了主意,不想让这人这么快开心。
他按下那些五味杂陈,撇开目光,说:“你穿上吧。”
乔南期默然无声地扣着扣子,赵嵘又添了句:“活该。”
——这话像极了反感和厌恶,赵嵘说出口发泄完便忘了,却让乔南期的心七上八下了整整半个月。
乔南期依然和先前一样每日都来,只是因为赵嵘总会赶他去休息,他来得没有之前频繁。
他想问赵嵘那句“活该”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又担心问出个不好的答案,七上八下了许久,悬着的心还是落不下来。
等他想干脆还是和赵嵘谈一谈,却又没了机会。
赵茗要动手术了。
这半个月里,赵嵘的伤早已慢慢痊愈,全然不影响他的行动。
陈敬年归案后被送回杨城调查,周越晴出事后,周家换了个管事的,算是没了隐患,赵嵘和阮家合作的第一个项目彻底开启,陆星平和夏远途已经回了杨城,梁有君拿着习题册和赵嵘说要参加成人高考,徐大嫂孕检十分顺畅,方卓群和赵嵘说因为女朋友换了工作想等工作稳定所以婚礼改期了……
桩桩件件,最让赵嵘开心的,还是赵茗手术的成功。
乔南期请回来的那个医生在此既有经验,手术全程都很顺利。
手术室的灯变绿了之后,医生出来和赵嵘说,赵茗的病情只会有些微偏移,不会再大幅度恶化。
赵嵘看着医生摘下口罩,听着这话时,整个人都是懵的。
随后便是决堤般的松懈。
他一个人撑着自己和赵茗的花销时没有哭,被陈泽和软禁在陈家一个多月时没有哭,刚住进乔南期家里便发烧了好些天时也没有哭,从乔南期家搬走之后依然没有哭。
甚至是半个月前受伤,他也只是咬牙忍着。
可在看着医生护士推着赵茗出来时,他憋了好些年的眼泪居然毫无预兆地流了下来。
医院的墙壁惨白惨白的,灯光又炽烈得很,总是亮得人心里发慌。
仿佛能照进人心里,揪出藏的最深的情绪。
赵嵘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靠着墙,蜷着双腿,双手环抱,埋着头哭着。
周围的人都散了,似乎是想留给他一个能够发泄的空间。
只有乔南期还在一旁。
乔南期站在他身前,一言不发,只是不断给他递着纸巾。
次日。
外头的树上挂着不知从哪个更南边的地方飞回的飞鸟,叽叽喳喳的,让本来安静的绿化带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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