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鹅菜不行,那蒿柳叶可不可以?”早就猜到了祝良武和言氏的坐享其成的懒惰成性,祝兰台才故意先说难采集的鹅菜,后说易收集的蒿柳。
祝良武原本是打算请吕家出面留下桑树,更想要趁机跟洛阳最大的丝绸商凤家商号攀上关系,谁知祝兰台一个劲儿地想着要找替代桑叶的材料,一点都没有回吕家请帮忙的意思。
祝良武不高兴了,沉下脸说:“妹婿什么时候来,我想问问他的意见,毕竟……”
“他不会来了!”祝兰台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喊了十六的大哥祝良武,怎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自己的哥哥从来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上进吃苦的人,而是一个一直等待着别人嚼碎了食物来喂他的寄生虫!
要是爹泉下有知,只怕也会气得跳脚吧……
一见祝兰台生气了,言氏赶紧打圆场:“两兄妹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偏偏闹这么大阵仗,传出去了不怕人家笑话。是不是,娘?”
见言氏将刘氏扯了进来,祝兰台也不想让母亲以后的日子在儿子媳妇的联手压迫下度过,勉强收回难看的脸色,说:“最近吕家跟一些大商户有生意上的往来,相公他暂时抽不开身。”
一听祝兰台如此说,言氏两眼放光,别有居心地说:“说起来,娘,我们是不是有好久都没有到亲家那里探望过了。不如,就明日吧,明日咱们一起去吕家探访,免得人家说我们拿乔,疏远了亲戚。”
刘氏一想就知道,言氏这是想借机认识跟吕家来往的那些大客户呢,自然是不会同意了!不过,这个家里,早就没有自己表达意见的权力了……
刘氏幽幽地叹了口气,说:“既然是好久都没有去过了,那就好好准备一下吧,免得被人家说我们寒酸,坏了交情。”
言氏一听刘氏拒绝得有理有分的,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明天再说吧,我还有事要忙!”祝良武突然站起来,一甩袖就往门口走去。
“相公你去哪儿啊?”言氏眼见着祝兰台对祝良武的态度十分不满,赶紧站起来追出去问。
“你别管!”祝良武远远地扔下一句,“嘭”地关上大门,扬长而去!
“孽子啊——”刘氏捶胸顿足,昏厥过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