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还颇为嚣张地抬头,看了眼监控。
“林稚晚,小爷护着的人,”池宴揪住小混混的衣领,声音很低很低,语调却有点儿懒,有种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从容和自信:“你说关不关我的事。”
说完,又用力一甩,小混混身体失去平衡,摔倒了地上。
那天的最后,池宴蹭着她的假条大大方方通过门卫走出的学校大门。
太阳很大,林稚晚在太阳下面站得太久,久到有些发昏,印象里,只有池宴身上很淡很淡的气息。
那类似于青草香,清淡里带着一点苦涩。
像是薄荷糖里掺了荔枝草,也像是一本还未开始便了了收场的故事。
俩人在路口分别。
那天司机晚来了会儿,林稚晚站在原地等司机,目送池宴的背影渐行渐远。
然而,他走出几十步的距离,又倏地转身,定住,看着林稚晚,朝她大步子走来。
先是走的,走着走着,脚下生风,变成了小跑。
“林稚晚,”他停在她前面,微微躬了脊背,平视她的视线:“你明年出国么?”
林稚晚屏住了呼吸。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正常的对话。
她想了好久,才认真回答他:“可能……可能会去英国。”
“奥,”池宴没说什么,反倒是掏出手机:“咱们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