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后手,写下这封书信寄到张家,此后,张家可以以此为凭,要求秦家兑现承诺。
张家寄住在秦家的那位小姐那般嚣张跋扈,秦太师那个老狐狸却会容忍,卫衡推测张家手中一定有秦家的把柄,果然被他猜中了。
不过仅凭一封三十年前的书信还不足以翻案,若是太后、秦家、张家口径一致否认此事,便成了一张废纸。
卫衡问道:“乔家那边什么情况?”
玄风道:“乔医士被判秋后问斩,乔家其他人流放。”
卫衡噙着讥讽的口吻:“真凶找到了,太后怎么没有赐酒?”
如果太后没有赐下毒酒,俞家五口无罪释放,他便不会险些失去尚未出世的孩子,这笔帐他记下了。
借由五蛇酒栽赃郭家和俞家的手法如出一辙,毫无疑问是太后的手笔,若是乔家能够指认太后,他手上的书信就会成为铁证。
紧跟着又道:“太后没有赐酒,就由我们代劳吧。”
……
刑部大牢。
乔医士父子和乔夫人婆媳被分别关在两间临近的牢房中。
乔忻坐在角落,双目紧阖,乔医士拿着一块馒头走上前:“吃点吧。”
乔忻仿若未闻,纹丝不动。
不久前,他爹才松口让他进太医院,他满心欢喜地准备参加考核,不想,他爹转头就去陷害俞家,落得如此下场,此刻,他心中满是对他爹的恨意。
乔医士叹了一口气,挨着他坐下。
三名狱卒来到牢房前,为首之人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是一个长颈酒壶和四个酒杯,他扬声道:“乔医士毒害圣上,栽赃陷害宜芳县主,罪大恶极,太后娘娘特赐下鸩酒一杯。”
“不可能,太后娘娘绝不可能这么做!”乔医士又惊又恐,失声道。
乔老夫人战战兢兢问道:“不是说流放吗……”
“俞家连孕妇和一岁的娃娃都喝了鸩酒,乔老夫人以为呢?”玄风眼含讥诮。
“真是造孽啊!”乔老夫人老泪纵横。
狱卒打开牢门,乔老夫人颤抖着端起酒杯喝下,软软地倒在地上。
乔夫人退到角落尖叫:“我不喝,我不喝!”
玄风眸光一凛:“这可由不得你!这毒是出自乔医士之手,要怪就怪他吧,对了,你那对流放的儿女这会儿已经在黄泉路上等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