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边如是说,呵出来的热气伴着独有的冷香。
她迷迷糊糊地点头,也不知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置身水中。
木盆中水花四溅,细碎的呻吟徜徉在唇齿之间。她抬起双手,攀上桶边,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又酸软得溃不成军。
事后,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声道:“月锦,如果我的病一直治不好,我们便领养一个孩子吧。”
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里的痛。
两人成婚已有两年,她却一直无所出,就连前段时间吃坏肚子作呕,都能让她怀揣着丝丝期盼。宫里的御医来看过,说她是阴寒体质,是极不容易受孕的。
这两年间,苏月锦一直默默为她寻找名医,熬好的汤药也只说是进补用的,一勺一勺喂给她喝,就是怕她多想。
沈衡心里明白得很,却也学着苏月锦揣着明白装糊涂,给她汤药便老老实实地喝,补血补气的红枣、枸杞,她从来都是按斤吃的。
然而,都没有用。
她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大度的妻子。
因为她不愿意假装大度帮他纳妾,甚至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就会撕心裂肺地疼。
她轻颤,微微扬起头,问他:“我是不是很坏?我坏心眼地只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下辈子,你一定不要再遇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