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爬墙
冷冷的吻覆盖,带来战栗的快感。
我的意识渐渐往上飘,踏入乌云密布的天空,陷入轻浮而昏暗的世界,消失不见。
醒来时,东君带来明媚温和的阳光,穿过碧绿纱窗,柔柔投射在枕边,几点斑斓。
我从梦中惊醒,见周围环境陌生,吓得混身冷汗,伸手狠狠往身旁恶魔打去,却扑了个空。待意识恢复后,才想起这不是解忧峰了。
淡淡煎鱼和馒头的香味从隔壁传来,货郎吆喝着“头油胭脂香粉”,惊醒深闺中的大姑娘小媳妇,丫头婆子们纷纷出门,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伴随着梨树上杜鹃鸟的哀啼,惊动花间蝴蝶,正是平平凡凡的人间景象。
昨夜之事,是噩梦吧?
不过在红尘混迹了一个多月,竟动了春心,梦到男人吻自己。
梦由心生,邪从念起,莫非是下凡前雪燕仙童的那句“红鸾星动”让我动了凡心?
我实在太不知廉耻!太丢人现眼了!
师父啊,我待会就将《般若波罗蜜心经》好好背上一百次,惩罚胡思乱想的自己。
拭去额上汗珠,掀开被子,重整衣衫,缓缓起身,有片小小的白色梨花花瓣从被铺里轻轻飘下,落在脚边。我错愕地拾起细嫩花瓣,抬头看紧锁的窗门,惊异不定,急忙推门出去,却见白琯已收拾完毕,正打着哈欠在扫落花。
我招手,问他:“昨夜院内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我昨天睡得很死,”白琯见我神色不善,急忙问,“师父,出什么事了?”
我沉吟片刻,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便轻轻掐碎手中梨花花瓣,丢入扫拢的落叶中,笑道:“昨天晚上听见老鼠在叫,我怕你受惊。”
白琯狐疑地扫了我几眼,不愿追问,开玩笑说:“原来师父怕老鼠,咱们养头凶猛大猫,带它去找包黑脸那猥琐家伙,逼他好好约束附近的鼠族。”
我想着昨夜春梦,觉得好没意思,胡乱点头,没有答话,抢过扫把,赶白琯去练功。
白琯口头应了,转头时猛地想起一事:“今天清晨,我发现墙头有个奇怪的人在偷窥。”
“什么人?”我紧张了。
白琯作出个恶心表情道:“不是好人。”
莫非?红鸾预言和噩梦是真的?
“美人啊!美人看这边!”
惊疑间,有少年清脆声音从天而降。
我被吓得半死,抬头望去,却见邻家墙头伸出一支艳丽至极的红杏,红杏旁有个凡人。阳光太大,看不清面孔,我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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