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琯满脸天真,扳着手指,自信数道:“你说过苍琼残忍,性子恶劣。其余我是猜的,那百花仙子是群芳之首,被众星拱月惯了,性子多半高傲,纵使她愿意放低身段,也不能和藤花仙子等人一样言行。而嫦娥弃夫奔月,天下皆知,她独居广寒宫,心中有愧,怎能合群?相比之下,我还是觉得师父的性子更可爱……”
“你猜得一点也不对!”我迅速打断他的话头,斥道,“你是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哪能乱说自己师父好的?你师公常说‘人无完人,人贵自知’,而我天生驽钝,更应有自知之明。万万不敢与众仙争风,我对她们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你不应随便说长道短。万一给别人听见,便是我轻狂无礼!”
“不说就不说,”白琯扁扁嘴问,“难道师公也不好吗?”
“胡说!”我斩钉截铁道,“你师公是全天下最好的!”
白琯看着我的眼神很诡异,过了很久,他无奈道:“喂喂,哪能乱说自己师父好?”
我发现自相矛盾,结结巴巴道:“师公……师公是不同的……大家都公认他好,他什么都会,我什么都不会,不能相提并论……”
白琯体贴地摸摸我的脸,安慰道:“没事,我理解,以后你夸你师父,我夸我师父,各不相干。”
我咬着唇,不知怎么反驳。
白琯笑嘻嘻地强调:“我最喜欢师父!我师父最漂亮,最可爱!”
“别闹。”我给夸得双颊发烫,手不知往哪里放。
白琯一头钻进我怀里,坏笑着问:“我发现师父你事事都依着师公教导而行,为什么?”
我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解释:“你师公样样皆能,对徒儿极度宠溺,做事从不出错,所以我自幼就听他的话,他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白琯不高兴地问:“样样都听师父话,难道他让你去死,你也去死?”
我毫不犹豫答:“如果师父要我去死,定是我有该死的理由,自应受罚。”
话音未落,白琯已目瞪口呆,他讪讪道:“师父你……你这话,和周韶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