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大学毕业生,”她摆动起开关,“英文而已,不难。”
在她手里。事情似乎真的不难。
敞亮的阳光自正门直泄而入,光晕迷人眼。
穿着高档套装的女人,一群在她面前相形见绌的男人。
“别看着我,”她一抬头就发现周围挤着很多人,不禁失笑,“还要好久。”
说罢,沉烨就把其他人都轰走了,唯独自己留下。
“难得看你出风头,“他赖在她身边,“多让我看会。”
秦茗随他去。
中途,有人来找他聊闲话,说起球拍供货的事。
“我听教练说,厂子那边的流水线改动很多,花了大价钱才保留a70的生产线,幸亏是保住了,否则男队除了你之外都要换拍,肯定对比赛有影响。”
“是么。”
“烨总你可不能幸灾乐祸啊!我们没有你的特权,当初听说你用的a48要停产了,队里可是众筹帮你把剩下的库存全买来了,就一大箱,用一根少一根啊。奥运的名额一共就俩,你要么干掉宋晨,要么干掉王峥宇,我们都是陪跑。”
闻言,秦茗手中的动作一顿。
她好像为了捡衣服,弄丢了他的一副拍。
他怎么就不把自己当回事呢。
心神不宁地把机器接通,秦茗借调整显示屏时间的动作,发呆看向墙壁。
她可能需要静一静。
墙上贴着很多类似大字报的横幅,什么【汗水是金】,【以训练为荣】之类的。
贴得最高的一句,她反倒看不懂。
【决胜东京】
“为什么是东京?”她问沉烨。
沉烨不知从哪拿了颗坏掉的羽毛球,一片片地拔毛:“因为奥运在东京啊。”
秦茗对于体育新闻的关注少之又少,唯有的兴趣,都是关于沉烨的
她以为自己看得够多了,她以为,去奥运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毕竟他的成绩那么突出。
可原来,她连下一届奥运在哪里举办都不知道,更不知道,一个国家只能派两名运动员去参加同个项目。
“原来,”她喃喃着重复他的话,惆怅忧伤,“奥运在东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