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白水村,太阳已升起老高,回头看一眼来路,自嘲一笑,这时就见村中有人骑马出来,看见他勒住马定睛一瞧,滚下马哭道,“大爷,大爷你可算来了。”乔安看墨砚慌张的样子,心中一凛,“出什么事了?”墨砚哭着说道,“昨日我带着舅爷到河边破冰抓鱼,舅爷滑进了冰窟窿,人是救上来了,可烧了一夜,这会儿烧得更厉害了,我想着回去请许郎中来。”
乔安说声等等,快马来到麦家,敲开院门冲了进去,连声喊着麦穗,麦穗从东厢房顶着两个黑眼圈跑了出来,看到乔安一愣,他怎么来了?乔安疾步进了屋中,麦清正在床上躺着,麦父麦母秀禾都在,伸手摸到麦清额头,滚烫得吓人,忙问道,“麦穗,请过郎中了吗?”麦穗忙道,“村里的郎中看过了,开了药方,熬了药灌不进去,也就喝进去几口,昨夜一直守着,巾帕蘸了温水擦身,却是烧得越来越厉害了。”
乔安定了定神,“若去县府请郎中的话,一来一回耽误不少功夫,这样吧,咱们带着麦清往县府去,岳父去请了村里子的郎中,让他带着药箱跟着,秀禾带足热水,墨砚骑马先行,找到容十,常去县衙看病的李郎中和二姐姐的公爹许郎中,让他们在保和堂等着,走吧。”
一行人很快上了路,乔安一直抱着麦清,郎中不时进来诊脉,麦穗不停为麦清擦身,谁都不说话,王大埋头驾车一路快行,不到两个时辰来到县府,乔安抱了麦清冲进许家的保和堂,许郎中和李郎中已经等着,许郎中是个倔老头,将麦清往床上一放,嗤拉撕开了棉袄,皱眉训斥道,“都烧成这样了,还捂着,等着着火呢。”李郎中温煦,拿出针袋抽出银针针灸,许郎中把着脉对墨砚道,“去,铲一盆雪来。”
墨砚端了回来,许郎中瞪一眼乔安,“你,手埋入雪中,待冰凉了覆在这孩子额头,不凉了就再埋进去,如此往复,懂吗?”乔安忙说懂,依言行事,麦穗小心问道,“能保命吗?”李郎中笑道,“来得及时,晚几个时辰可就难说了。”麦穗看一眼乔安,正专注得覆着麦清额头,许郎中哼了一声,“命是能保住,以后可能是个傻子。”
麦穗脑子里嗡得一声,身子晃了两晃,秀禾忙扶住了,乔安抬头笑道,“咱们亲家老爷,总是挑最严重的说,是吧?”许郎中拍一下他头,“浑小子,你的命也是我救的。”乔安笑道,“这不没成傻子吗?”许郎中点点头,“听说你读书不行,跟傻子也差不多。”乔安轻咳一声,李朗中笑道,“有许郎中在,无虞的。且放宽心。”
麦穗放下些心来,看盆里的雪有些消融,出来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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