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鬓角,一笑上楼梯进了雅室,过一会儿杜账房端了凉茶进来,斟了递给乔太太,直愣愣看着她,乔太太嗯一声,“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史账房呐呐说道,“太太真好看……”
乔太太多少年没听过这样的夸赞,腾得晕红了脸,史账房忙说,“太太莫气,莫气,是小的失态了。”说着话退了出去,因这史账房年轻生得好看嘴巴又甜,乔太太不由自主多去了几次,一来二去就熟了。
这日乔太太又过来喝凉茶,史账房倒茶是不小心将茶水泼洒到乔太太裙子上,忙俯身用衣袖为她擦拭,擦着擦着一手搂在腰间,一手攥住她脚摩挲,乔太太已数月没有男子挨身,一时间从头到脚气血翻滚,咬牙狠狠推开史账房,厉声喝道,“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史账房忙忙松开,趴在地上哀求说道,“自从那日见到太太,就害了相思,一条命去了半条,太太……”说着话眼泪滚落了下来,乔太太叹口气,起身走了,当时狠心拒绝了,事后青年男子身上特有的甘醇气息萦绕不去,夜里堪堪入得梦来。
过几日,乔太太又去了,却说是史账房病倒在床,乔太太捂了胸口,悄悄去他屋中抚慰,史账房病好后,二人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在醉仙楼后院假山山洞中尚未得手,就被乔仁泽堵了个正着,乔太太痛哭流涕,下跪哀求乔仁泽,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尤其是不告诉孩子们,让她如何都行,乔仁泽要求她日后安心内宅,再不插手家中生意,乔太太都答应了下来。
麦穗嗤得笑了,“那账房呢?”张妈妈道,“说是羞惭之下在城外林子里上吊自尽了,这样一来,太太惭愧加上歉疚,又大病一场,前几日刚好些,盼着大爷回来,说是大爷回来护着,老爷就不会休了她。”麦穗唉一声,“竟吓破了胆?到如今没明白被人设了圈套?”
张妈妈摇头,“说不准,每天都是一副凄惶惶的模样,白头发又添了不少。”麦穗脱了腮道,“我想想啊。”琢磨一会儿,笑着与张妈妈说起淑娴。
这时乔安含笑进来,张妈妈忙起身退了出去,乔安坐下摇头道,“知道裴玉莲为何彻底疯癫吗?”麦穗问为何,乔安笑道,“因为裴玉莲在街头出言羞辱飞卿,容十嘱咐了赵郎中……”麦穗啊一声,“给下了药?还是扎错了穴位?”乔安摇头,“只要不作为而已。”
麦穗叹一声,“瞧着也甚是可怜。”乔安笑道,“看着恶人倒霉心生怜悯,是以,我们不是恶人。”笑着又叹口气,“只是我也很倒霉,她见人就说是我的娘子……”麦穗笑道,“放心吧,已经为你去了烦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