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怎么沟通的,能让潘潇那种万年赖床户把时间定在早上,不过这种私人聊天,他也没真打算探听,只是回了句“那早点睡。”
结束话题的回复。
谭卿手指停在键盘上,盯着刚打出的“你去吗?”,又一个个回格删掉,重新打:好,晚安。
还是不太对劲,她又纠结着再删掉“晚安”,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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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潘潇被接二连三的电话震醒时,脸都是黑的。
不是谭卿打的,是邰蓉。
她是个爱凑热闹的性子,自然是闲不住要跟来.
所以在小区门口看到停下的车,以及车内的两人时,还热情洋溢地挥手打了个招呼:“早啊。”
“早。”陈景迟今天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平时的温和散漫中透出一股桀骜坚劲的少年气,好像阳光打在他身上都得特地让个道。
潘潇则睡眼惺忪,声音有气无力的:“你也知道早啊,大姐。”
“我说我们才一日没见,你怎么好像老了十岁?”她歪着头,审视着潘潇,“这黑眼圈,是气数将尽了吗?”
“...不会用成语能不能乱用,赶紧上来,待会保安出来骂人了。”
“哦。”
邰蓉瞥了一眼岗亭里探出来的头,立马拉着谭卿钻进后座。
一路上,潘潇哈欠连天,本来打算补个觉。
但没想到,邰蓉一上车就捣鼓个本子出来,开始读台词。
偏偏她音色还亮,就和早读课上那领读的课代表似的,一顿一挫,吵得他脑瓜子嗡嗡作响。
潘潇连连叹气:“别念了行不?”
邰蓉义正言辞:“不行,都快拍了,我当然得背台词。”
“你不能默背吗?你这叽叽呱呱的和小学生背课文一样,吵得我都快神经衰弱了。”
他这么说,邰蓉不乐意了:“你神经是拉面做的啊,动不动就衰弱,你怎么不说你肾衰?再说我念得这么有感情,哪里像小学生。”
说完,她还不服气地向陈景迟求证:“陈导,我吵吗?”
声音比刚才放柔了八个度。
陈景迟忍着笑:“挺好,继续念吧。”
“听到没有,我就念。”
潘潇搓了搓快被困意缝住的眼,侧过头,认真且苦口婆心地看着他:“陈狗,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
谭卿没有发表意见,只是在转头看向窗外的间隙偷偷望了一眼前面的后脑勺,然后无声弯了弯唇。
一路上,得益于邰蓉不竭余力感情充沛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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