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周湄微微一笑,长眉微挑,“惜春,我虽无所不知,也还并不是妖怪。”
唐惜春手里的筷子终于“啪”的一声,掉在了桌间。
☆、谈一谈
事实证明,周湄不是妖怪。
但,这姓二的明显比妖怪更招人恨。
唐惜春咬着酸甜可口的糖醋丸子,夹一筷子香淡正好的清蒸鱼,扒一口粒粒晶莹的白米饭,再瞅一眼妖里妖气的周湄,心中杀气腾腾:真他妈的不给人留活路啊!
除了人品值负无穷,这姓二的简直就是生来打击别人自信的好吧!
见到姓二的,唐惜春就明白了一个道理: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铺路无尸骸,古人诚不欺我啊。
唐惜春原是打定要做一辈子好人的,结果又误入狼窝,简直没活路了!
郁闷无比的扒着饭,唐惜春用目光杀死周湄无数次。周湄受用的微笑着,亲为青云道长把盏,“很久没喝咱们山上的酒了,我陪师父喝一杯?”
看得出青云道长的心情也很不错,举杯饮了。
唐惜春也跟着喝了一口,这是山上自酿的果酒,味道是不错,就是有些淡。唐惜春灵光道,“师父,我爹今天刚差人送了两坛好酒上来,是给师父的。今天忙忙叨叨的,我就忘了给师父送去,如今还在我那里,不如叫惜时取来,咱们一起尝尝。”
青云道长笑,“惜春就是会拿我的东西送人情,上次你爹送我的酒,你给了皓六。这回就更大方了,你真不愧是你爹的儿子啊。”唐惜春说笨时是笨的叫人哭笑不得,灵光起来也有几分可爱之处。
唐惜春拍青云道长马屁,笑,“我这也是知道师父你为人大度才敢放肆一二的么。”脚下踢唐惜时一下子。
唐惜时默默的放下筷子,去拿酒了。
皓月问,“惜春哥,是什么酒啊?”
“状元红。”唐惜春道,“我爹出生时埋在地下的,跟我娘结婚时都没舍得喝,直到了我爹中进士才从地下刨出来宴宾客,现在也没剩几坛了。”
皓月惊叹,“有几十年了吧?”
“到现在整整三十年。”唐惜春伸出三根手指,又道,“我出生时,我爹也给我埋了许多酒。”
皓月问,“那也要等惜春哥你中了进士才能喝么?”
唐惜春道,“那就喝不着了。”
一桌人都笑了起来,唐惜春也笑了,先时那些赌气郁闷跟着烟消云散。他心里明白,周湄无非开个玩笑,他就是因为被耍了一回抹不开面儿而已。
大家毕竟都是男人,也没那么多面子啥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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