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长安心里微动,“是何大人请酒,去吃酒了。”
鲁阳公主探头嗅了嗅,皱眉,“真难闻。”
柳长安听她这么一说,也不走近了,站得稍远,“你怎么这么睡?不怕着凉?”
声音轻轻,传入耳畔,还带着三分睡意的她只觉这话像是坐在扁舟时,从两岸翠山上传来的飘渺歌声,听得她恍惚。她探身抓了他的衣袖拉到前头,坐着仰头看他,“柳长安,要不……我们就这么过吧。”
柳长安顿了顿,“嗯?”
她咬了咬唇,“我是说,不和离了,就这么过吧。我们这不是很好吗?就算不做真夫妻,也能凑合呀。你做你的,我过我的,其实挺好。我也不想再找新的驸马了,你说的对,没人受得了我。”
柳长安不知她到底在想什么,总不会他这么对她了,她还欢喜自己吧?听后面的话,却好像也不是欢喜他才说的,“和离的事父皇也知道了,难道要欺君?”
鲁阳公主听他在意这个,恼道,“你什么都不想,就想着会欺君!我是父皇的女儿,他又喜欢你青年才俊脾气温和,我们若说不想和离了,他高兴还来不及。”她气得甩开他的袖子,“伪君子。”
柳长安讶异,“我怎么就成伪君子了?”
“就是伪君子。”鲁阳公主差点要哭出来,“那就和离吧,顺你的心意。”
说完就拿被子蒙头,半个身子都还在外头。柳长安想给她盖上,却被她蹬腿踢了一脚。见她还要蹬腿,柳长安伸手摁住她的小腿,“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