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珩无奈道:“我又没说疑他,你就这么急着解释。”
“此事坦坦荡荡清清白白,自当说清楚道明白。从前有那么多误会,我可不想再重蹈覆辙。”戚铃兰道。
他听罢没有像之前那样着急解释或是自证真心,或许他终于接受了现实,就好似琉璃镜摔落破碎,再如何修补也掩不去从前的裂痕,人心比琉璃更脆弱,也更复杂,或许时间能抚平心伤,但那要煎熬过多少个十年啊。
戚铃兰转移了目光,随即看见另一边暗处支着一张长桌,比寻常桌案更宽敞些,桌上放着些造型怪异的琉璃瓶子,地上的木桶中还剩余一些清水,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先帝驾崩的突然,那时谷梁赭在御前献药,或许没料到自己没机会再回府邸,所以这些东西都没收拾,就这样扔在桌上。
戚铃兰心下生出些许猜测,回头对陆之珩说:“这些应该就是谷梁赭炼制金丹用的器皿吧?”
“是。”
陆之珩回应得简短,戚铃兰回头看见他还捧着那些怪异的书,又往回走了几步。
“你看懂了?”
陆之珩点点头,说:“粗略一看甚是稀奇,仔细再看也并非全然生僻。这些文字只是比靖国文字少了些笔画,比寻常文章用语更俗,倒像是民间话本小说之类的东西。”
“谷梁赭所谓的证物就是些话本?”戚铃兰眉心一凝。
陆之珩把书递了过去,示意她仔细看看。戚铃兰狐疑地接过书,从首页开始翻开,陆之珩也不出言翻译,只取了一支烛台凑到书页旁边打光,方便她看清。
正如陆之珩所说,书中文字乍一看生僻,仔细看竟然也认识了,戚铃兰渐渐专注于这怪异的“话本”,耐心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