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开篇讲的是高僧游历世间,行至南阳国,在普光寺讲经时偶然结识一名女子。
女子久居寺院,无人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寺院主持知道隐情也不肯透露。高僧在普光寺停留半个月便要离去,不料女子竟然跟着他一直行到南淮。
二人在不知不觉间萌生了情愫。
高僧确定心意后向女子坦白自己是靖国国师,虽剃了发穿着僧袍顶着高僧的名头,实际上并未真正出家,若是女子愿意,他愿意蓄发还俗迎娶女子做正妻,女子答应了下来。
只是,无论高僧怎么追问,女子都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世。
二人在游历途中拜了淮江敬了阳山,女子说拜了天地便是夫妻,愿和高僧行夫妻之实。
一切水到渠成,可高僧怎么也没料到,促成夫妻之实的第二天,女子便悄然离开了他,不知去向。
高僧痛苦数月,终究接受了这黄粱一梦般的情爱已成往事,从此后也算彻底看淡红尘,真正做了出家人。
许多年以后高僧才知道,那女子是南阳国皇帝的私生女,一直养在普光寺是为了有朝一日送往别国和亲。
公主从普光寺中逃出来,与他做了半年夫妻,仅仅是为了逃脱和亲的命运。
高僧很想问一问公主,为什么是他?
很快也就明白了,因为他并非南阳国人,南阳国皇帝得知公主失贞不能和亲必然震怒,却不能肆意发落了他。
公主对他有过真心吗?
在接回谷梁赭的那一刻,他得到了答案。
那一夜竟然让公主有了身孕,非但如此,她还坚持将孩子生了下来。若她从未动过真心,又怎会顶着皇室巨大的压力坚持生下这个孩子,以命相护?
若她不曾动过真心,便不会临危之际千里迢迢想办法把孩子送来靖国。
高僧收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却只能以师徒相称。
高僧便是前国师杨信承。
“杨信承与谷梁赭当真是父子关系。”戚铃兰想起先前在护国寺时见到杨信承,那时她就有了这种猜想,只是到今日才看到背后一切的故事。
可谷梁赭为什么要写一本关于自己父母的话本?
陆之珩指了指书页,说:“再往下看。”
戚铃兰依言又往后翻了翻,面上神情渐渐由疑惑转为诧异、惊骇。
后面的故事,竟然是她和陆之珩前世发生的事情,就连东宫内院之中的情境都详细地写在这本“话本”里。
起初她一行一行的看,仔仔细细地翻,到最后几乎是一目十行地跳过了中间的情节,直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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