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玉秋说。
凤殃耐着性子问:“为什么突然不想睡了?”
扶玉秋盘腿坐在脚踏上,抬头看了凤殃一眼,又很快垂下头。
“我只是突然有点害怕。”
凤殃一愣:“怕什么?”
“你刚才那个眼神……”扶玉秋垂着脑袋,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但他还是控制不住地内心不安,“我害怕我睡着,你又偷偷离开了。”
凤殃呼吸一顿。
扶玉秋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猜想,但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可两人已重逢,唯一能让他们分开的,或许只有金乌了。
“金乌真的这么危险吗?”扶玉秋讷讷地问,“我虽然帮不上忙,但……但我内府的水连青你若需要,就、就挖走吧,我不怕疼。”
凤殃微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为了将扶玉秋困在此处,还扯了很多的谎。
扶玉秋满脸都是担忧,见凤殃不说话,还拉着他的手按在自己柔软的腰腹上,闭眼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你挖吧。”
凤殃似乎想笑,可唇角牵动,却只觉得心口一阵钝痛。
扶玉秋被凤北河硬生生挖出过内丹,此时却因为自己的谎言而心甘情愿再次承受挖灵丹的痛苦。
凤殃注视着扶玉秋好久,按在扶玉秋腰腹的手突然轻轻一转,强行将纤细的腰身勾住,一把将其按在自己怀里。
扶玉秋呆了一下。
不是在说怎么杀金乌吗,怎么突然抱起来了?
“我骗了你。”凤殃说。
扶玉秋疑惑:“啊?”
凤殃知道扶玉秋最厌恶别人骗他,可自己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
扶玉秋给了他一次特例不再追究,此番或许不会再原谅他了。
可即使如此,凤殃还是要说。
他抱着扶玉秋,将下巴垫在他肩上,不想去看扶玉秋的脸。
——他担心从那张脸上看到厌恶和排斥。
“金乌已死了,凤行云也已强行涅槃,外面已没了危险。”凤殃说,“我只是想让你待在凤凰墟而已。”
扶玉秋的身体一僵。
凤殃心想:果然……
果然扶玉秋还是在意这些欺骗。
突然,“死了?全都死了吗?!”
凤殃眉头一皱,微微推开扶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