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画地在下面写——
“沈序”
两个名字亲亲密密地靠在一起,她越看越喜欢。
虽然一个漂漂亮亮,一个像狗爬。
真的很喜欢。
曦知把纸对折,塞进了衣服里。
沈序回来自然是问了的。
“被风吹走了。”她这般告诉他。
当然,沈序也没有揭穿她。
沈序重新蘸了墨:“所以,你想写寿词?”
他略一思索。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1)”他朗朗念道:“你便写这个。”
字多但难写的少,林曦知便听他的,一个字一个字单拎出来练。
除了吃饭睡觉,其余的时间她都窝在桂花树下,沈序边看书边陪着她。
日子过得很快,寿宴前一天,曦知总算能写出一副像样的寿词。
她的好先生还特别为此作了一处小画,使得整幅寿词增彩不少。
梁伯大寿的消息很快传遍了牧云村,近来他的药材铺生意不错,家境自然也殷实不少,人人都赶着去同他交好关系。
沈序向来不喜去人多嘴杂的地方,奈何架不住钟大娘三顾茅庐的热情邀请和曦知软磨硬泡的撒娇功夫。
梁七月早早便候在门口了,冲着曦知招手:“娇气包,这儿!”
女孩提着小裙子屁颠屁颠地跑到她跟前。
“爹爹让我上街去买只烧鸡回来,你陪我去。喏,这个给你玩。”她递给曦知竹子编的小蝴蝶。
——
牧云长街,商贩高声吆喝着,百姓熙来攘往,热闹非凡。
烧鸡店前排了长长的队伍,梁七月一身红裙端着个汤婆子排在队伍中央。
“别乱跑啊。”她踮起脚估了估人数,扭头对着手边的曦知道。
女孩拨弄着竹蝴蝶,嘟囔:“我都多大啦,不是小孩子了。”
好不容易排到了队,梁七月付好了银子,一手牵着热腾腾的烧鸡,一手牵着曦知,经过那酒楼廊下。
忽闻头顶传来欢快的哨响,二人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