涨红了脸,“张承恩当时也在,他也看见了。”
“下去吧,让张承恩进来。”贺兰浑忽地松手。
童宣一个冷不防,趔趄着后退,又听他问道:“你怎么知道你母亲是摔下来的?”
“母亲的模样跟蓬娘死时一模一样,”童宣打了个寒噤,“蓬娘就是从竿上摔下来的!”
蓬娘,童凌波另一个亲传弟子,去年五月十五夜从长竿上摔下,死因至今还没查明,也是从蓬娘开始,洛阳城内每逢十五夜都会横死一个女子,到童凌波之前,已经足足八个。
乐工张承恩紧跟着进来:“郎君,我一直在屋里谱曲,什么都不知道啊!”
“曲子呢?”贺兰浑伸手,“拿来我瞧瞧。”
“在屋里搁着,”张承恩局促地搓手,“郎君,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童郎君可以为我作证,我一直待在屋里没出去过!”
小厮递上屋里搜到的曲谱,贺兰浑低眼看着:“童宣中间也没出去吗?”
“没有。”张承恩向前探身,问得迟疑,“郎君,童阿母不是失足掉下来的吗,问这些做什么?”
失足吗?那么那时候一闪而过的微光又是什么?况且童凌波坠落的姿势也很古怪,若是失足落下,半空中总该挣扎自救,而不是像他看见那样,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贺兰浑看着手中曲谱,写了小半阙,涂涂抹抹到处都是修改的痕迹,算算时间,若是他两个从歌舞时开始动笔,差不多正是这个进度。贺兰浑抬眼:“莱娘摔伤时,你也在跟前?伤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