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向纪长清走去:“道长昨夜查过凌波宅,结果如何?张良娣身死之时道长在场,情形如何?听说道长昨夜还跟妖物动了手,有什么发现?”
“还有她。”他停在青芙面前,“道长昨夜入宫时孤身一人,她是谁,怎么进来的?”
青芙仰头看着贺兰浑。她的个子不算低,却只能到贺兰浑的肩膀,那么长手长脚的大个子按理说会让人心生畏惧,可因为一双桃花眼便是不笑也带着笑意,又让人生出亲近之感,不过那飞扬的浓眉和棱角过于分明的嘴唇中和了桃花眼带来的柔软,平添了一股不好惹的混不吝劲头,又让人不敢轻易亲近。
再看肤色,并不是世家子弟那种养尊处优的白,带着点粗野的底色,像太阳底下的麦浪,微风一吹,一层层耀眼的光。
青芙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纪长清,全然不同的两个人呢,是如何相识的?
纪长清一言不发转过脸,下一息,贺兰浑走到近前:“道长一直躲着我,怎么,心虚?”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他,贺兰浑冷不防,身不由己被摔了出去,撞向门外。
青芙松一口气,师父终于出手了,这么看来,好像也没那么不对劲?
啪!贺兰浑重重摔在殿外廊下,值守的内侍吓了一跳,连忙来扶时,贺兰浑已经一骨碌爬了起来,满不在乎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灰:“道长这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毛病,还真是防不胜防。”
“你查人,我查妖,各不相干,”纪长清站在门内向他一望,“我不问你,你也休来问我。”
“这话说的,”贺兰浑晃晃悠悠走进来,“这些卷宗都是我一手弄的,道长看都看了,现在又说不相干?”
桃花眼盯着她,似笑非笑:“占了我的便宜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
纪长清知道,他说的,肯定不只是卷宗的事,漆黑眼睫微微一动,转身向内室中那张黑漆嵌螺钿四柱床走去,那是张惠最后横尸的地方,能闻到床褥间有淡淡的檀香气,又夹杂一丝如有若无的焦糊气味,诡异突兀。
贺兰浑很快跟上来:“昨晚你走后王俭验了莱娘的伤,摔坏了踝骨,爬高上低之类的事从此后恐怕是做不得了,如此倒是洗脱了一大半的嫌疑,不过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还有那个童宣,也有些怪怪的。”
莱娘身上,有极淡的妖气。纪长清细细搜寻着那点焦糊气味的来源,童凌波的死应当与前八桩命案没有关系,可莱娘身上的妖气,也没有关系吗?
“童凌波的尸体也验了,致命伤乍一看是后脑的坠落伤,可如果是坠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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