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前的莱娘,也是那样费尽心机地筹划,最终也不过如此。
似乎俗世里的人,都喜欢躲躲闪闪,千方百计遮掩自己的心思。纪长清看着贺兰浑,他倒是跟那些人不一样,他很痛快,做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
“道长又在偷偷看我,”见他咧嘴一笑,雪白的牙齿闪着光,“是不是觉得我英明神武,十分惹人爱慕?”
纪长清转过脸:“说完了?”
“没呢,”他又贴得近些,袖子的下摆挨着她的,两鬓上薄冰融化,热气蒸腾,“我在想,张惠背地里这些小动作,太子妃知道不知道?”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我也说不好,”贺兰浑摇头,“太子妃细致妥帖,宫中上下就没有说她不好的,反而张惠有点沉不住气,刚进宫那会儿还因为背地里抱怨太子妃,被皇后训诫过,这两个人也算是积怨已久了。”
恩怨的起始,便是太子妃之争。张家是河东名门,张惠的父亲张钧又是武皇后的嫡系,因此当初,武皇后中意的太子妃人选是张惠,她也是这么交代李瀛的,哪知李瀛却在选妃之时自作主张,选了徐知微。
虽然之后也册立张惠为良娣,然而,到手的太子妃飞了,张惠怎么能不怨恨?刚进宫时常与徐知微发生龃龉,直到被武皇后训诫之后,方才好了些。
贺兰浑回忆着:“至于太子妃么,徐家累代为将,在军中颇有影响,太子妃的胞兄徐景升当年是太子的伴读,也曾做过东宫六率之首的太子左卫率,太子妃册立之后,不少人都暗自猜测……”
因为是决不能提的宫闱秘事,哪怕此时只有她与他两个,哪怕设着结界,贺兰浑还是下意识地又靠近些,嘴唇擦着她的耳朵,轻得只能让她听见:“猜测太子是不是意在军中,是不是要与皇后作对。”
许是错觉,觉得唇上浮光掠影一点凉,像她冰冷的体温,贺兰浑心中一荡,见她眼睛望着前面,若有所思:“又一对母子。”
贺兰浑一怔,低低笑了起来:“道长还记得我先前说童宣跟童凌波的话呢?”
她天生断绝情爱,万事不挂心,他只道她不会记得他说过什么,可她居然记得。那么三年前呢,上次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呢?她是不是也都记着,只是不曾说?贺兰浑越凑越近:“道长待我真好。”
纪长清看他一眼:“说完了?”
“没呢,”贺兰浑声音粘着,明明是说正事,却像情人低语般温存,“后面皇后调走了徐景升,太子几番请罪解释,太子妃又十分温顺周全,所以两宫才又渐渐和睦,只是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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