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弹琴、吟诗、纹枰、写画、护兰、煎茶……竟是绘制了十二幅美人图,辅以十二月花卉及时令四季。
露裛琼英,春融雪彩。
玉莹光寒,绰约如神女。
却都哪一幅,无不与那清溪村里的少女相貌相同。
背上冷汗悄无声息地爬了满背,封衡久久地怔立着,耳边一阵虚空似的轰鸣。
这里,这里怎么会有岑樱的画像……
嬴衍脸色寒沉,举着火把,细细地端详着画壁。
看得久了,火把开始有零星的火苗滚落,沿着肌肤,蜿蜒如蛇,他却浑然不觉。
事实上,自那日在上阳观中见到被父亲娇藏的少女后,他便一直想不明白。圣人清心寡欲近十年,怎会无缘无故地收下这份礼物。
原来……不过是个替代而已。
这壁画瞧着已有些年岁了,显然是地宫甫一修造便刻绘了上去,自不会是岑樱。而这架棺椁,既无圹志,也未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文字,显然是父亲深爱却又碍于世俗不能公之于众之人。
那么,会是谁呢?
“殿下……”封衡失神喃喃,征询地看他。
他未置一词,举着那未烬的火把退了出去。
因陵寝关系着君王的身后事,入口位置隐蔽,轻易不叫人知晓。因而他下地宫的事也仅有几名心腹及守陵令知晓。
嬴衍去时特别吩咐:“地宫完好无损,不过圣人忌讳这个,就别叫他知晓了吧。”
守陵令喏喏称是。
他回了紫微城,按例在东宫中处理政务,直至黄昏方去往仙居殿依例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