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经事少,妈妈不会害你的,你想想看,张顺对你好,家里又……”
就这些车轱辘话,沈乔听得都能背。
她灵魂空空地坐着,宛若一具骸骨。
沈文华吧嗒吧嗒抽着烟,在火柴盒上划出一道光,说:“乔乔,你也替爸妈考虑考虑,我们这么些年没亏待你。你相信爸爸,我们不会害你,张顺真的样样都好。”
沈乔终于有点动作,抬头说:“我就是太相信你们,事情才会变这样。”
语气里带出三分恨意,毕竟是自己的终生大事。
沈文华听得出来,他其实也不是多好脾性的人,有些不耐烦,眼看着家家欢声笑语,自家屋里能个敢大声喘气的都没有,说:“反正都这样了,你就等着结婚吧。”
说完摔门出房间。
沈乔捧着脸哭。
她是早产,家里只有一个女儿,从小受宠,下乡这些年也没吃过大苦,工分挣不着什么,但有父母的供应,过得算不错。
她这些年也知道点事,谁家在乡下的就是拖后腿的人,很多人家头两年还好,时间一长总是要闹矛盾。
像他们家,她这回回来几天,其实大嫂就有意见,刚刚听见嫁妆,二嫂的表情就变了。
她眼泪成串往下掉,哭得快喘不上来。
刘爱红捂着心说:“还是你打算逼死我跟你爸,才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