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教了梁家驰的睚眦必报。
梁家驰看了下菜,倒是很自然的问他,“你准备炒什么菜?”
李从文还没开口,他又说,“我来做鱼香肉丝吧。”
这是程芝最爱的一道菜。
“......”
李从文连装友善都觉得多余,冷着脸看他,“菜是我买的,我洗的,之前来也都是我负责,梁先生,抢功劳也要有个限度吧。”
梁家驰听着他的冷嘲热讽,神情散漫:“既然你能做,我为什么不能。”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抢功劳刷好感。”李从文看着他,眼中既有厌恶也有不甘,“我是真的想对他们父女好,我感谢他们,并没有想过要得到什么回报。”
“不像你,找各种理由卖惨博同情,强迫程芝顺着你的心意。”
梁家驰缓缓虚起眼,眸光愈发锐利,“我没有强迫过她。”
不如说,他才是诚惶诚恐的那一个
程芝于他而言,无比珍贵,他连靠近她,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卑微。
李从文轻嗤一声,“有些话说得太直白,伤脸面,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把不择手段这一套用在程家人身上。”
不愧是当老师的人,说起话来滴水不漏,绵里藏针。
梁家驰干脆搂着双臂,靠着墙似笑非笑的看他。
“你笑什么?”
梁家驰觉得比起商场上那些口蜜腹剑的人,李从文不愧是文质彬彬的老好人,温和得近乎天真。
“你说我不择手段,我承认在程芝面前,确实有所伪装。”
因为如果不隐藏真正的,本质的,自我,没人会爱他。
毕竟连他的父母都已不再爱他。
谎言的意义是自保。
梁家驰如此坦然自若,倒让李从文的满腔怒意显得像是打在了棉花上。
尤其是他的眼神并未含有恶意,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李从文对他偏见太深,不想因为这丝细微的情绪动摇,他不是程芝,不会对梁家驰心软。
转过身,指着菜板,“既然要帮忙,就动起来。”
梁家驰哦了一声,走过去拿起一颗土豆开始切丝。
李从文看他刀法很利落,并不像生手。
梁家驰仿佛猜到他的想法似的,“我一个人住的时候都是自己做饭。”
李从文置若罔闻,往沸腾的开水里下绿豆,程芝爱吃绿豆粥。
程芝刚进客厅,就闻到清香的绿豆味,再一看父亲正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从文在做饭吗?”
程芝走到厨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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