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勃然大怒的样子,以及在病床前哭泣的程阿姨,她年龄虽然小,不过因为父母离异,以及住在外公家,算不上察言观色,情绪感知能力也非常敏锐。
梁家驰看她一脸认真,点头,“好,你问吧。”
“你和程阿姨是在谈恋爱吗?”
“.....”
谭宜春在贩卖机上买了两瓶水,递给程芝一瓶,“坐着聊会儿吧。”
从早上赶火车,风尘仆仆的到镇上,还没歇口气又听说孩子溺水了,提心吊胆的赶到医院,现在终于梁渡平平安安的样子,除了安心,更觉得精疲力竭。
程芝看着长椅上的女人,和刚才怒不可遏,尖锐的模样不同,因为倦怠,所以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刚才因为孩子的事情,我太生气了,有些失态,不好意思。”
谭宜春自小便生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对待外人时冷淡且清高,不到万不得已,都会采用体面的方式解决问题,绝不让人诟病。
更不愿在程芝面前失了尊严。
程芝摇头,“今天的事情我也有责任,对不起。”
谭宜春瞥她一眼,不置可否。
炙热的阳光照在格纹地砖上,像泼了一地滚烫的开水,晃晃悠悠的热。
“你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和梁家驰的。”
自从上次那通电话以后,谭宜春算是被梁家驰伤透了心。
比起毫无回音的感情,她的骄傲更重要,撑过屈辱和无奈的状态之后,如今对梁家驰已经毫无挂念了。
“我和梁家驰.....没有......”程芝紧握着手里的水瓶,缓缓吸了口气,“我们没有在一起。”
谭宜春诧异了两秒后,扯出冷笑,“他的确配不上任何人的感情。”
程芝看着她漠然的神色,犹豫片刻后,坐到她身旁。
“我实在结婚以后才知道你的。”谭宜春用余光打量她,“你和我想象中差不多,文文静静的,很听话。”
她格外强调听话这个词,刻薄的意味昭然若揭。
“他和你说过我们为什么离婚吗?”
程芝也把头靠在墙上,随意望向外间明亮的日光和茂盛的香樟树,她本以为会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却又觉得这样才合理。
若不是梁家驰,她们之间本就毫无关系,更遑论互相憎恶。
“当时的确是我犯错了,迫不得已才把嘟嘟的抚养权让给他。”谭宜春回过脸,认真的看着她,“无论你和梁家驰到底有没有在一起,我看他的态度很坚决,想必也是早晚的事。”
程芝没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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