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就像这时局,谁也不知道是近黄昏还是迎朝阳。
赵南连拉着她的手笑盈盈地说:“还生气不?”
“不生气了。”月宜手指点了点赵南连布满茧子的手心,“我乱发脾气,是我错了。”
“没事儿。那我以后没有紧要的事情就不和她们说话了。反正我也不认识几个女孩子。”赵南连耸了耸肩膀,目光落向远处的天际,“月宜,我觉得自己长大了,人们都说长大之后就希望远走高飞,可是不知道为何我没有那么大的志向,我只想靠自己的一双手好好照顾师傅还有比我小的师弟们。你呢,月宜,你有没有想要离开这里呢?”
月宜沉默了几秒钟,抬眸看着赵南连:“我爹希望我以后留洋。去国外看看。”
赵南连的眼神有一瞬间的黯淡,可是片刻后又恢复了方才的笑容:“那很好啊,虽然我不喜欢洋鬼子,但是洋鬼子的东西倒是蛮好玩的,你去了可以替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到时候记得多写信。”
提起未来两人都觉得茫然、没有头绪,可是它又那么近,用不着几年他们就会面临成年后的抉择。
若论前途,赵南连资质他的前途显然充满了晦涩,可月宜不一样,她有大好的、明媚的未来。这让赵南连心里既欣慰又觉得自卑。
赵南连将月宜给她买的帽子小心翼翼放到柜子里头。许南笙从后头瞥见好奇地问:“怎么买了新帽子?”
“月宜送的。”
许南笙笑道:“我就说那是你的童养媳,你还嫌我。”
“我可是把月宜当妹妹的。”赵南连道。
许南笙“切”了一声:“这话你也就骗骗你自己。”
赵南连没放在心上,可是夜里做梦的时候居然又梦到初见月宜时的梦境,门口的老槐树下,月宜日复一日望穿秋水,独自徘徊,等着什么人。
他想上去握着她的手,抚平女孩子眉心的忧伤和期盼,可是画面又变成白秀才奄奄一息躺在床上,月宜痛苦不已,一个年轻人在旁边不停地劝慰着,可是最后白秀才还是去世了。那个年轻人带着月宜上了一艘私人游艇……
赵南连再次惊醒,许南笙睡眼惺忪地赶着坐起身,埋怨道:“你还说你不喜欢月宜,你做梦喊得都是她的名字。”
赵南连抹了抹脑门上的冷汗,心有余悸。
第二天,赵南连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二师兄看见像是瘟鸡一般坐在门槛上的赵南连,惊讶地问:“这是我的九师弟吗?看着魂儿都没了。”
“魂儿都去了隔壁了。”许南笙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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