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您早些休息。”赵南连和月宜俱是舒了口气。
月宜扶着白敬山回房,张望着他的屋内问:“秦先生走了啊?几时走得?”
“没多久。”白敬山站在房门口,抬起手虚虚握了一把月宜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月宜,爹和你说过,做人最不能忘的就是风骨,哪怕你是个姑娘家,你也一定要记住。”
“我记住的,我一直都没忘。”月宜婉声说,“爹教过我那就诗,我都有写在课本扉页,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白敬山听了,眼底仿佛有晶莹的水光,一闪而过,月宜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乱世不由人,月宜很快就体会到了。
几乎是一夜之间,墙头的旗子慢慢升起了所谓的“膏药旗”,有大有小,张贴在街道四处。有被迫的,有大张旗鼓的,某些汉奸对着膏药旗点头哈腰,抱在怀里仿佛自己的亲爷爷。赵南连看着家门口不知道被谁贴上的日本旗,恨恨地扯下来回身扔到了垃圾箱中:老子死都不挂鬼子的破旗。
可惜这事儿由不得赵南连乐不乐意,当天上午来了几个人把赵南连教训了一顿,这旗子还是顺顺利利、大摇大摆地贴在了赵南连门头。
月宜下学去看他的时候,赵南连的眼睛已经消了肿,但还是圆鼓鼓的,泛着红肿的颜色,望着她的时候,还得眯一眯眼睛,想来当时被揍得不轻。他的眼睛又黑又亮,十分好看,可是总是大伤小伤不断,这一次被打,左眼的视力到现在都没恢复到最初的状态。月宜又疼又急,想拉他去看大夫,赵南连却笑呵呵地说:“不用不用。不碍事。你帮我擦点药就好了。”月宜只好去屋里拿了药膏,坐在院子里,小心翼翼为他上药。赵南连又问她:“你咋周四就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学校停课了。”月宜叹了口气,“这学没法上了,所有学生都要学日语,里面夹杂着对于他们那个鬼天皇的崇拜。有的学生不愿学还被打了,秦先生之前就和日本人冲突,听说被学校辞退了。我爹怕我出事儿,拖了红瑛的爹把我俩都接回来了。”
赵南连怔了怔,焦急地问:“那以后还去吗?”
她摇摇头:“城里有点乱,我爹不想让我去了。”
赵南连知道月宜最喜欢学习,现下不让上学,她心里肯定难受,药膏在眉骨处揉开散发着热,他呼了口气安慰道:“也许过几个月就能好,咱们在家看看书温习功课也是一样的。”
“只能这样了,不过既然我在家,我就可以监督你学习了,要是不好好学习,我就打你手掌心。”月宜收起药膏,一副傲娇的小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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