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连眉眼弯起,笑的阳光,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落了下来。
红瑛和月宜已经把嫁衣缝制好,一针一线都透着新嫁娘的羞涩与期待。赵南连赞道:“你俩手艺可真好。”
红瑛笑眯眯地将新郎官衣服也递给他说:“这还有你的衣服呢,穿上看看。这可是月宜独自一人完成的。你要是弄坏了,小心洞房花烛夜自己睡地板。”
赵南连怀抱在怀中说:“那我要等到那一天再穿上。”
因为战事两人的婚礼也不敢铺张,更害怕邻里那些知识分子嚼舌根说月宜不孝顺,父亲去世没多久,自己就张罗着要成婚。
不过,除了知识分子们,邻里街坊中那些“剃头修脚”的老百姓们却都来捧场。卖豆花的阿玉送了一坛好酒;剔透的孙大叔送了赵南连和月宜一套碗筷;月宜最爱吃的砂锅馄饨的老板送得最实惠,给两人一大缸疙瘩咸菜:“太平日子一去不复返,真要是打到这边,紧闭大门,这一大缸咸菜就能吃一个月。”
月宜的卧室变成了婚房,她绞着衣服,聆听着屋外大家刻意压抑的情绪。谁也不知道前路如何,每个人心里都对日本人怀着刻骨的恐惧与仇恨。大家借着这难得的喜事喝了点儿,红瑛爹看了看时间便道:“散了吧散了吧,咱们也给年轻人留点时间。”
赵南连送了大家离开,锁上门,急急地却又紧张地去了婚房。
这房子小时候不知道来了多少趟,墙头马上轻轻松松地翻过墙头,来到她的卧室躲着和她嘻嘻哈哈地玩闹。现在,这房子却成了彼此的婚房,那个女孩儿也成了要过一辈子的人。
月宜听到开门的声音,还有男孩子的脚步声,她轻轻唤了一句“南连”,立刻就回应她说:“小乖,我在这儿啊。”他半蹲在她身前,扬起俊逸的面庞,对着她傻乎乎地笑。月宜莞尔,抬起手轻轻在赵南连脸上掐了掐,闻见他身上的酒气问道:“喝了很多吗?我听见阿玉和红瑛一直开你玩笑,让你多喝点。”
赵南连自己扯着袖子闻了一下,扶了扶眼镜,笑道:“没喝多,可能就是酒气太香,沾染上了,红瑛的爹可真是海量,千杯不醉。”
月宜指了指小几上说:“只喝酒,估计也没吃别的,桌子上有些吃食,你快去垫垫肚子。”赵南连握着她的手:“你陪我吧。”
“新娘子不能乱动。”
“管他呢。”赵南连站起身拉着她一同坐在桌子前。一小碗瓜子儿,一小碟剥好的荸荠,还有温乎的小米粥。
闻着味儿才知道自己确实饿了,赵南连道:“一起吃啊。”
月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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