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备茶。”金先生高兴地招呼着。
“不用了,我们喝点水就行。”赵南连笑道。
金先生望着月宜微微隆起的小腹,恭喜说:“原来赵太太不常出门是因为有喜了,在这里给赵太太道喜。”
月宜赶紧起身道谢,又将自己和赵南连准备的点心递给金先生。
金先生笑得合不拢嘴:“不怕和两位说,我虽然年岁大了,可是就爱吃点心,牙口不好也不在乎。谢谢你们,一会儿啊我午饭就吃这些了。”
赵南连和月宜在这边留下吃了午饭,之后告别离开。
金先生对任何人都是笑呵呵得,后来在赵南连引荐下,也慢慢认识了附近的邻里,尤其是红瑛的爹,两人都是生意人,很快就熟识起来。透过红瑛爹的讲述,赵南连和月宜才知道,金先生一生也是命途多舛,父母在旅顺被杀害,后来好不容易成了家又在日俄战争中饿死于东北,自己一个人像是行尸走肉一样往南部跑,算是活了下来,这几年做点家具生意,钱不多,一人度日足以。
月宜身子骨瘦弱,所以即便是八个多月的身孕还是显得弱柳扶风,肚子也不是很明显,换上肥大的衣服丝毫看不出是个孕妇。
赵南连时常停下来盯着月宜的肚子发呆,月宜问他:“你在想什么啊?”
“我看人家的肚子都很大,怎么你这里还是不显怀?我总是担心出什么事……”赵南连比了比,感觉不妥,“要不咱俩去找医生看看?”
“我才不出去,碰到日本兵怎么办?怪吓人的。”月宜自己摸了摸,感觉到里头小家伙很自在地踢了一脚,立刻拉着他的手也去碰,“你瞧,小娃娃还踢我呢,比谁都有力,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
“我就是不放心……”赵南连耳朵贴在月宜的肚子上。果然感觉到小家伙的连环踢,赵南连觉得好玩儿,乐呵呵地要求说,“再踢一次妈妈。”
似乎有心灵感应,小家伙还真的又踢了一脚。
月宜气得推开他的爪子,没好气地说:“干嘛啊,还没出生,就串通孩子欺负我,不理你了。”
“你一生气就两句话,”赵南连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句是‘坏蛋’,一句就是‘不理你了’。”他模仿着月宜的嗓音说了两句,打趣说:“还有没有别的啊?”
“你你你!”月宜指着他鼻子,憋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别的话来。
赵南连笑得肚子痛,月宜只能去揪他的耳朵。
许南笙的信伴随着秋景萧索再次到来,依旧是战事的焦灼、惨烈,和对月宜、南连的想念。武汉和广州的沦陷让许南笙愈发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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