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父亲,您别再将我当木偶一样提着耍,若我将东西给了你,我还能活着走出这家医院吗?”
秦贺云沉下眼。
“承认自己的失败并不丢人。”秦围看一眼男人泛白的双鬓,与依旧凌厉到威胁的双眸,一鼓作气道,“父亲,承认这一点吧——您就是败了,败给了时间,败给了病痛,败给了您那个不争气的女儿。”
“别恶心‘父亲’这个称呼,你不配提这两个字!”
女人清亮的声音,回荡在后方常常的走廊,狠狠打断了他的话。
秦围闻言脸色立刻一变,倏地转过头来,就看到一身黑色修身连体长裙的庄浅,正迎面款款而来。
他身边的女人明显比他更震惊,用母语大叫道,“她竟然没死!你竟然还让这个贱女人活着!”
“小浅?”
唯一心态平静的,大概只有秦贺云了。
“我有心放你一条生路,你却要回来找死。”与阴沉着脸的秦围擦肩而过的时候,庄浅听到了对方冷戾的咒骂,“庄浅,这次别怪我不再给你活命的机会!”
“你错了,”庄浅在他前方顿住脚步,抿了抿唇轻声回应,“是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秦围,你连最后求饶的机会都不会再有。”
说完,也没看男人的脸色是怎样暴戾与冷沉,庄浅几步上前,从看护的手里接过了轮椅,推着秦贺云去了复健室。
一路上,父女俩人低低的交谈声在走廊上时隐时现。
“爸爸,意大利也有苜蓿花吗?”
“只要是你想要的,都会有。”
“那孕妇穿的漂亮礼服有没有?我要紫苜蓿的颜色,好穿着替你主持今晚的复活晚宴——”
“我自己可以去。”
“医生说你需要休息,不能再操劳了。”庄浅语气不容拒绝。
“小浅……”
轮椅停了,男人侧转过头,对上她笑意盈盈的脸,皱起了眉头,“你不需要勉强自己。”
“并不是勉强,也没有你想象中的可笑同情。”似乎是感受到了男人的不快,庄浅笑言,“爸爸,您了解我,我不会对不在意的人浪费情绪——”
她细细地说,“你小时候常常跟我谈选择,我今天的选择就是,如果两条路都看不到尽头,那我宁愿选自己摔过数次的那一条,因为疼痛会在可承受范围内。”
她说的轻描淡写,面容上甚至带着温婉的笑意,却令她面前严厉大半辈子的男人瞬间湿了眼眶——秦贺云听明白了她的话。
如果回去,是要她亲眼目睹丈夫接受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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