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詹天解释道,“血管压迫了视觉神经,对视力有一定影响。这段时间,可能需要你们在家好好注意一下。”
程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轻轻,别告诉爸,行吗?”
“那你怎么办?”程轻轻暗暗难受,“谁来照顾你?”
“你不可以?”
程澈问得自然,连詹天都说:“轻轻你在京市,比起程叔叔,还是更方便一点。时间应该不会太长,实在不行,他只能去我那儿了。”
“我可以,”程轻轻毫不犹豫接下担子,“哥可以去我家,我室友这段时间都不在。”
她下楼去给程澈办出院手续,詹天一抹额头上的汗,对程澈说:“哥们儿第一次说这种谎,真是把职业生涯都赌你身上了。你说你是不是有病,明明几天就能好,非得整这么严肃。骗妹妹干什么,瞧把她吓的。”
程澈视线下移,“谢了。”
詹天抖抖衣袖,“程澈你上辈子绝对是活菩萨,这辈子来还债的。闯红灯的没事,你倒落成这样,还好这血块只有一点点。记得啊,不要剧烈运动。”
程澈眼前只有模糊的重影,一时不适,会下意识眯眼聚瞳。詹天为配合演戏,特地给了他一根盲杖,嘱咐轻轻别让他菩萨心肠发作,失明了都惦记拯救这个,拯救那个。
程轻轻一一记下,两人走向大门处,走到一半时,她余光瞄到身旁的人没跟上。退回去,紧张问:“怎么不走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程澈收起盲杖,无奈承认,“这盲杖用不顺,轻轻,”他抬起手,掌心向上,“能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