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让人惦记上了,唐绵也不再畏畏缩缩,索性把话撂这儿。
但是说到“杀了我”的时候,唐绵的手还是控制不住的抖,她孤身一个女人,哪会一点都不胆怯?
谢安明慢慢走进,看着瞪着眼,因为紧张和愤怒双目有些充血的唐绵,肃着声有些愠意地说:“大家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杀不杀的。lester进去,没有谁不在想办法。底下的人做事出错,肯定不能怪罪到我们头上。”
“怪罪到我们头上?”这句话倒是一语双关,很有意思。
唐绵冷笑,不吱声,缓缓平复着胸膛的起伏看着她。
心想,你做过什么真以为大家是白痴不知道吗?
“philip最近脾气不是太好,你别跟他计较。”谢安明咳嗽着,坐到唐绵旁边的沙发,从手上的文件包里找出一份放在唐绵的面前。
“这是昨天董事局开会大家的意见,你好好看看,对症下药。”
唐绵看了一眼那份文件——
入深水者得蛟龙,入浅水者得鱼虾。
已经把话说到这一步,哪有再回头的道理。
她抄起那本沉甸甸的蓝壳文件夹,看着谢安明沉了沉心,颤抖的手指藏在文件夹下,盯住对方的眼睛,这是今天唐绵第一次近距离地仔细看谢安明。
恍然,唐绵想起去年在香港街头被她拉住的那一次。
那一天,自己认错了车,对方做了精致的手部护理邀请自己得闲饮茶,是大众印象里女企业家的典型形象。
唐绵有点错愕,比起记忆中那副干练强势模样,她苍老和憔悴了不少。
这种变化,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宛若藤枝临近枯萎。
……
收回心思,唐绵弯了弯唇角,清冷的眉眼,连笑都带着叁分假意,语气淡淡地道:“有心了。我知道应付董事局不容易,谢谢你帮lester争取机会。”
谢安明的虚情假意做得滴水不漏,唐绵也有样学样。
……
唐绵站在电梯间的时候,想起刚才谢安明笑意温和说出的每个字都觉得心神不宁,那根本不可能是她的本意。
每一次见面,唐绵从她眼里看到的阴鸷和算计,才是真正的她。
中场休息回来,会议按照议程进行了两叁项,马上就会谈到涉及黎靖炜的问题,唐绵的心越来越紧,底下、台上的人说些什么,她的脑袋说实话,有点儿停止运转,会议厅内的声音“嗡嗡”的,听不太清了。
就在这时,刘女士挽着包包,踩着高跟鞋往这方走来,脚尖微微向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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