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可以领了那孩子回家去,从今往后他再不是他唯一愿意说话的人了,大先生甚至有些失落。
于是孔泽瞿所有的禁令都解除了,解除的当天晚上,他去了机场。
这许多旁人是不知道的,许家当然也是不知道。许从易只知道许家再不能得孔家荫庇干什么事儿了,那利益集团也开始不怎么愿意搭理许家了,虽然外人暂时不能得知孔许两家的事情,可是许家已经开始束手束脚了,往日里的悠游已经没有,然后所有的不适应都开始了,庞大土地上的资源你再用不上,所有的一切开始不对劲,有大国政府撑腰时候的理所应当都没有了,许多人开始不适应,头一个不适应的就是现在许家族长许从易。
所有的一切许从易全部说给玉玦听了,因为他的不适应,他从头到尾情绪起伏都很大,他从一出生开始到现在,没有经历过没有孔家的日子,他以为脱离孔家是会很好,可是一丁点都不好,简直是寸步难行,他还没有做好那许多脱离的准备,毫无预兆的就被收回了所有的东西。
其实大约也是不到寸步难行的地步,只是落差过于大,许从易很难平复自己,因而他的语调也不同于他平日里说话的那样。
因为对着自己女儿,许从易将这些时日来的情绪都带了出来,不肯示人的东西都泄了出来,他以为玉玦虽然不会和他有相同的情绪,但是至少不会反抗他,可是看看她刚才说了什么。
“说什么混账话!许家为孔家牛马上百年,到如今什么都没落下,我还要跪着去感谢他吗?”玉玦那么说了,许从易终究大火。
听父亲字句里依旧是用的他,玉玦本想忍住的,只是还是低低说了“我没参与到事情中去,也不知道这中间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但是,但是,许家的那许多荣耀不都是因为人家给了我们才有的么。”
“你看见了这些个,你看见我们得的只是我们应当的那份?”
客厅里还有闻思修在,还有玉玦母亲在,可是这会儿父女两个竟是当场这样起来,旁的两人都拦不住。
玉玦抿着嘴低头就没再说了,因为她父亲到底是头发里生了许多的白,可是所有的事情在她看来就是如她所说的那样。人家给了,你拿了,有天人家不给了,你就不依了,况且是你不对在先,撇开旁的,说到根儿上,许家就是孔家养的家仆,家仆做的好了,人家也给你对应的东西,你生了背主子的心,依照主子的性格,没有乱棍打死已经万幸。
玉玦全然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所有,如果她哪怕参与到家族里面的事情一丁点,她也说不出这样的话,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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