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请好自为之。”孔泽瞿背身说,方才在楼梯间他自然是听见了所有,他向来很不能说些体贴的话,对于照拂别人情绪也天然的没有这方面才能,只对于什么触犯了自己很是敏感,且一定要讨回来,于是就这么一句。
他这么一句,许从易先前压着的东西终于出来了,站起来是个和孔泽瞿拼命的架势,他到底是比孔泽瞿长十多岁,从小也是长在孔泽瞿父亲身边,也到底一生风光荣耀,被这样对待哪里能忍得住,格开闻思修和妻子的手就要扑上去。
身后的动静儿孔泽瞿自然是听见了,只他已经是半眯着眼睛搜寻外面往出走,院子外面很看不出玉玦的身影,大约那孩子已经逃得远远的了,看方才她那样子,真是一丁点都不愿意见他,哦,对了,那孩子还说了死都不会来找他。
真是长大了,志气也长了许多,孔泽瞿越是这么想,越是恼火,最后险些沸腾起来,身后什么事一概没功夫管了,先前说了,他自认对于许家是仁至义尽,要不是念着那地方到底生下了玉玦,南洋许家当然是没有了。
然临出去的时候大腿擦过那放小孩儿的小推车,孔泽瞿步子一缓终还是说了一句“你知道我的脾气,现在你们还顶着南洋望族的名头。”说罢就往出走了。
许从易喘着大气被架住了,孔泽瞿最后一句尤其让他没再动弹,正因为他知道孔泽瞿的脾气,没彻底让许家消失他以为事情还有转弯的余地,现在看他神情,没让许家彻底消失也大约是因为玉玦。
他认识的孔泽瞿决计不会因为谁而留下一丁点情面,该是要庆幸他为了玉玦而没让许家消失么?当然许从易更决计不会相信许家消失最根本的源头是孔泽瞿因为玉玦的,他以为孔泽瞿是因为发现了他做出的那些事,虽然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可那人是个只要有背叛的想法都不能忍的人,他以为是这样的,到现在你若是跟他说许家消失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孔许两家不能结亲,他一丁点都不会相信。他只是以为孔泽瞿容不得背叛,然后顺便还要抢走玉玦。
再怎么要拼命也终究改变不了什么了,孔泽瞿的意思是他已经违他一概原则手下留情了,于是许从易终是没了其他动作,只看着孔泽瞿从门里出去,是个找人的样子。
晚春时节,已经是近中午时候,阳光活泼泼的洒在这里那里,一切被照的很是明亮,孔泽瞿出门之后眯着眼睛四下搜寻,没看见玉玦的身影,往外走了几步,本想着要找人的,只是还是站住了,外面这么大,那孩子有心要逃跑的话,他哪里能找见,于是止步,站在屋檐下看那草坪的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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