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寻可是有大丧在身的,她还穿着黑衣带着孝,邻居登门,不怕晦气吗?说起来,她们之所以扮成这个样子,除了躲避漠北兵之外,也是为了防止邻居上门打听。
“那就好,咱们还可以在这里多休息几天。”楚寻欣慰不已,他下血本扮成这样副样子,总算有点价值了。
“多休息几天?咱们不赶紧走吗?”简如连忙追问。
现在这情况还是呆在青河县干什么?早早回到京城才是正理。
楚寻没回话,只抬头打量着她,面露担心之色。
简如顿时就明白了,楚寻不是不想走,也不是不能走,留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她而已。
她这一胎,怀的本就很艰难,在雒阳的时候就多有不适,又在秋狩时遭了惊吓,本来就很不稳了,连番赶路,整日担忧,到青河县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下血之症。
他们不敢找大夫,只找了个经年的稳婆,听那稳婆说,她必须卧床休养,否则容易早产不说,还会伤害到母体,古言有之:七活八不活,她这孩子,正怀了八个多月。
若只单她自己,她是肯定死了也要保下孩子的,可是还有楚寻在……
“要不,咱们寻辆舒适的马车慢慢走,只要注意一些,想来会没事的。”简如犹豫着,明显心存侥幸。
她已经连累的楚寻落到这种境地了,要是在连累了他的性命,那她还真不如不重生算了。
“如儿,我有分寸,咱们都是有路引的,那商人一妻一妾的事也有处可查,咱们就呆在这儿,不用急,你放心吧。”楚寻摸了摸简如的肚子,柔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