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元四年一月三日的朝会相当的热闹,除了秦御史大开地图炮,林子墨怒殴秦御史,林国公隐恨奏皇恩这些事,还有新任户部侍郎楚寻被停职查办这一重大消息。
乾坤殿里,庆元帝把自己埋在龙椅里,双手托腮做茫然状,自散朝之后,他就一直处于这个状态。
玉阶下,单独被留下的林子墨和楚寻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不同的是,林子墨浑身都散发着憋不住的愤怒,俊秀的脸都扭曲着,而楚寻却是静静的站着,半低着脸,大红的官服衬的他的脸越发的苍白,长长的睫毛垂下,映出一片阴影。
“楚寻……”庆元帝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这次秦御史状告的结果,是林国公府证据不足,压后在办,而楚寻却是停职留薪,放下工务,先回府休养。
林戚月的事,全是外人的供词,真假无法可辩,所以留后在审,而楚寻这次,却是容氏,他亲娘画押提供,连奸夫的去向都有据可查,辩无可辩,只能先停职……话是这么说的,可事实却还是,楚寻,被他牺牲了。
对比林国公和卫国候,他果断的被庆元帝抛出来吸引民众的目光,楚寻相信,在不远的未来,他的‘丑闻’会在有意无意的引导下被传的更远,以此来压制林戚月有可能被有心人传播起的流言。
用他‘婚内奸生子’的身份,引导百姓们对隐密丑闻的兴趣,让他的‘风头’完全盖住林戚月的往事,以此消除林国公和卫国候的不满。
毕竟,林戚月那点破事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了,哪里及得上他这新鲜热呼的‘丑闻’来的吸引人呢。
“楚寻,此事是权宜之计,待朕查清背后主使时,一定还你一个公道。”庆元帝将双手拍在龙案上,做下保证,楚寻好歹是他的心腹,这次被牺牲了,他不后悔归不后悔,心里却难免有点不太好意思。
现在正是君臣一心,共抗外敌的关键时刻,他不能让林公国和卫国候两个武将世家起了嫌隙,而且,秦御史往楚寻脑袋上扣的屎盆子实在是太瓷实了,亲娘画押承认,奸夫住址明了,实在是无处可辩。
两相比较,牺牲楚寻的名声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臣明白,臣无甚怨言,臣男子之身,不惧流言,景夫人的名节重要。”楚寻一躬到底,态度坚定,左右这屎盆子都已经扣上了,抱怨或仇恨都解决不了问题,还徒惹皇上心烦,到不如直接认下,还能得个人情。
果然,听到他这样说,林子墨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满面歉意的说:“兄弟,这次承你的情了。”那神情,那姿态,跟往日友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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