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婆子哼哼地又哭了一会儿,接着道:“也不知怎么的这事被老头子大哥家的小子们知道了,带着那群黑了心的穷亲戚们就来家里闹,抢了家里的东西不说,还把俺们赶了出来!嫂子你说,哪有他们这么混蛋的,大有早就认了全哥儿当儿子,这事你可是亲眼看见的,俺们家里的房子、地那都是俺们的啊,凭的让这帮龟孙子们霸了去,这可让俺们怎么活啊!”
郑天洪听了也眉头直皱,虽说钱婆子一家爱占人便宜,不得人喜欢,可再怎么说自己家也是钱婆子的娘家,钱家这么做就是欺负他们老郑家没人,这事若是让外面人知道了,可是要在背后戳自己家脊梁骨的。
郑天旺没有郑天洪那帮稳重,还能有啥事憋在自个肚子里想,瞪着眼,嘴上毫不顾忌地骂道:“嘿,这帮孙子,欺负俺们老郑家头上来了,爷爷要是不把他脑袋揪下来,俺就不姓郑!”
郑母狠剜了他一眼,又对钱婆子道:“她姑你别急,明个儿一早叫天洪天旺跟你回去,一定给你讨个说法,若是他们这般不讲理,咱们就去找你们村的里正,只要在理上,到哪咱们都不怕!”
钱婆子嘤嘤地道:“嫂子啊,俺们也不要他们那房子,只是这口气俺们定要讨回来,这以后,俺们怕是只能跟着你们过了……”
璧容在屋里听得钱婆子这话,也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有了一阵不好的感觉。
岂料,翌日一大早,他们还没去,钱家的人却先过来砸门了,气得郑天旺拎起门口的斧子就要冲出去,好在刘氏在后面把他喊住。
郑母让郑天洪去开门,又让秀莲叫了钱婆子三口出来,让天业从后面出去上学,又嘱咐了璧容在屋里看着孩子。
门一开,迎面冲过来的是钱大有大哥家的小子钱贵荣,一见了钱婆子,两三步冲上去揪着她领口就道:“你个臭老娘们,早就说你是个克夫相,俺叔就是让你害的没了气,赶紧把俺们钱家的房契地契都掏出来!”
钱婆子一听钱大有咽了气,哇的一声就开始嚎了起来:“哎呀,老头子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呀!留下俺们娘三让你家这群小混蛋们欺负,你怎么不说带了俺一块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