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绛紫色的半新冬衣,头油擦得锃亮,面目却是看着生硬。
秀莲认得那胖婆子,笑着喊了一声:“王婶子这是打哪来啊。”说完低声告诉璧容这是这一带最有名的媒婆。
“哟,是郑家媳妇啊,我就是个劳碌命,过个年也得不着一刻闲。”
“那是啊,您这手上可是拽着月老的红绳呢,这要是得了闲,那不得有多少对鸳鸯掉泪呢!”
王媒婆被秀莲说的心里早开了花,笑着道:“哟,这是你婆婆认的三姐儿吧,长得真是水灵,我看着就喜欢。”
秀莲便接着话茬子道:“王妈妈可不能光是嘴上夸,得给我们寻户好人家才行哟。”
王婆子乐呵呵地答应了,一会说着葛家庄的赵家哥儿一会说着梨树村的陈家小子,却突地被一旁的瘦老太太拿胳膊肘推了两下。
“我说王婆子,你就是爱管闲事也最好看准了再管,人家可是存的攀龙附凤的心思,你手上这些歪瓜裂枣也好意思拿出手来。”
王婆子本来说的正欢,听得这瘦婆子带着刺儿两句话,脸上刷的就冷了下来,却又想着要办的事,也不好得罪她,就作势要走。
岂料,这收婆子的一番话秀莲却是听得分明,当下尖着嗓子道:“哪里跑来了一只疯狗,逮着人就咬,昨个儿菜板子剁的那么响居然也没把不干净的东西剁碎了!”
“你变着法地骂谁呢!”
“谁是疯狗我骂谁,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疯狗也学会了人的话。”
两边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了开来,璧容和秀莲本就不认识这个老婆子,平白无故得了句刺儿,又是大过年的,当着这么些人,心里闹心的很,待听得身边一个庄户媳妇说了这是顺义村何秀才的娘,璧容心里突有了不好的念头。
正待说话,就听得那边何婆子含沙射影道:“这老话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女子认字的分两种,一种是城里大户人家的闺女,人家那是书香传家,咱们可比不得!这另一种啊就是那勾栏院的狐媚蹄子,凭着认几个字就想着攀高枝!听说那江南一带到处都是栅栏院子,呵呵,王婆子,你小心给那种东西做了媒,日后遭了人砍!”
何婆子一说完,就听得周围人在边上指指点点,也不知说的什么,只是看着就让人生厌。
“你个死老婆子,这么着胡说八道也不怕夜里叫鬼拔了舌头,我们家姐儿会读书怎么了,就不许得我们过去是个小姐了!亏得你们家小子还是个念书的,有你这么个老子娘可真是丢人!”
“呵呵,嫌我们丢人,那你们还腆着脸往我们身上贴,小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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